说完，衣袂一飘，绝尘而去。
“孟珒……”成九川弯腰捡起北斗垂芒，望着裴夜雪，有些茫然地道：“你看，我怎么说来着，他是不会告诉我的。”
裴夜雪摇晃着尖尖的狐狸脑袋：孟公子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狠绝。
气性也大。
北斗垂芒剑说扔就扔，换个人都干不出来。
下次再见，怕就是你砍我杀喽。
这么一想，他竟隐隐还有点期待。
成九川苦笑，心道：抱也抱了，吻也吻过了，说走就走，竟比他还要薄凉三分。
缓了会儿，裴夜雪又重新幻化成人形，伸手把玩着北斗垂芒，道：“你打算怎么办？”
成九川头疼地想：真他娘的不想收拾霜飞晚的烂摊子。
大不了不回珩山宗了。
“他若以珩山为敌，自然要杀。”成九川心不在焉地道。
裴夜雪打了个激灵。
够狠。
裴夜雪：“你还是把你的好师侄追回来吧，珩山不能少了他，我去看看梅公子。”
这才是裴夜雪替成九川觉得最蛋疼的事。
珩山宗不能没有掌门，暂时，也换不了新的掌门人。
成九川一笑，丝毫不担心孟珒的去留，却换了话题：“不先知会一声狐族的长老们？”
他怕裴夜雪乍一出现活活吓晕过去几个。
裴夜雪显出高深莫测的神情：“不可说，不可说。”
成九川撇唇，没心没肺地道：“嘿，有戏看啊。”
“成九川，”裴夜雪懒懒道：“周自凉这次生事，大抵是有人在暗处怂恿。”
这么多年了，除了他，鲜少有人知道成九川就是丹云子，周自凉骤然言之凿凿地找来，怕是有人给他递了信儿的。
“裴狐狸，”成九川道：“我正要问你，二十多年前，有没有大修行者和我有仇的，堕道入魔？”
他就不信抓不到那条漏网之鱼的半点蛛丝马迹。
“你问起来，”裴夜雪道：“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二十多年过去，当年的事，谁能记得那么清楚。
“是啊，该杀的当年都杀尽了。”成九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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