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刚交待完,便有人来报:“不必查了,是擎天自己犯下的祸事,一路的血迹直通禁地。”
大师兄闻言,恨铁不成钢的望了眼满口胡言乱语,正拼命嘶吼着“我是女人,我是女人啊”的擎天,深知其秉性的自己,又怎会猜不到他的想法?
定是整了齐啸,便嘚瑟了!
嗐!终归是活该,好歹由天罢!
再说齐笑那边,正与花衣男聊的兴起,一时间觉得难捱的处罚时光,都变得轻快起来。
花衣男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迷弟般的崇拜。
每次被这样的目光盯着瞧的时候,总有种莫名的豪迈,仿佛自己就是那穿书而来的天命之子,收小弟,握神兵,携美眷,结良缘,从此大杀四方,称霸武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快意江湖路,剑侠我最壕。
齐笑抹了脸,思绪怎跑偏成这样,那般牛叉的场景终归是想象,要实现,难如登天,又不是直接穿成了爽值点满的龙傲天。
她瞧着自己罚跪的双膝,就已经很明白现实与幻想的距离,那就是天堑啊!
这样的念头刚转过一圈,就听见俩男子的开怀大笑。
——周兄此番的江湖地位怕是要大大提高了,除了十一大盗,真是大快人心!
——方兄谬赞,为民除害,乃是我等学武之人义不容辞的本分!
说着行着,二人便来到清禁殿前。
而齐笑在看见那唤为周兄的人脸时,浑身竟止不住的轻颤,不对劲,就像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周明见到齐啸,亦是一怔,满脸的不可置信,虽然极快的收敛了情绪,但齐笑分明从他的眸中读出了一个让她遍体生寒的讯息:
你竟然没死?
那一刻,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直击天灵盖,或许不通水性的原身,并非是失足落了水,而是有歹人……
可是为什么呢?
观那“周兄”腰间的玉牌,分明是个不折不扣的头部弟子,一个在渺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天骄儿,能瞧得上下部弟子的什么呢?
原身身上究竟又有什么值得“贼”百般惦记?
现在的齐笑,当真是两眼一抹黑,若是她推测的无错,“周兄”瞧她未死,定会再度下手,且一定会下死手。
该如何提防?
论武功,她不禁苦笑,恐怕难。
陷入了莫名恐慌的齐笑,完全忽略了时间的流逝,待黑夜降临,月上柳梢,两只红靴伴着烛火摇曳,印入眼帘,她才恍然惊醒自己竟沉寂了这么久的时间。
她缓缓抬眸而望,千秋正绷着一张俏脸,满面严肃的盯着她。
齐笑下意识就憨笑起来:“千秋,你怎么来这儿了?我正练功呢,我发现用这铁桶吊着,对练习腕部发力,还真的极有用处,特别有效,特别——”
“你别装了!”
千秋忽然大吼一声,倾身下来,环住了她的肩膀,轻轻呢喃道:“傻瓜……”
明明这么弱,还偏爱逞英雄,偏偏要一人扛下所有。
谁惯得她这种臭毛病?
说不过人,唱戏也就罢了,怎么连受苦受累,都要这么默不吭声?
“千秋,你……都知道了啊?”
“嗯。”
千秋颔首,替她解了铁桶,拉起了她:
“跟我回屋,从今往后,你与我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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