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听话时还得管理儿子,也只有儿子顺利做作业、早点睡觉之后,林可欣才真正地有属于自己的一点时间,可是,这样的时候是那么地少,不管是在婚姻里、还是失婚的单身生活中,她一直都像一个管家婆一样要操持所有。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多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所以,她没有时间与精力伤春悲秋,因为没有人可以站在她的背后,在她累的时候让她去娇滴滴地矫情,捧上一杯香茶,读几首风花雪月的诗。
就连最简单的长发,这么多年都未曾留得成。发型是永远不变的短发,衣服是永远的灰、黑、蓝与白,其实,她是特别喜欢留长发、穿长裙的,布衣布裙、青汤挂面的长发,偶尔外出看看大自然,或是在太阳初起、夕阳斜照的清晨与黄昏,捧上一本书,或读、或躺着看天上小鸟飞舞。
亦或是她过着最想要的生活场景,在街的转角,有一间别致的小屋,屋内流淌着优美的音乐、书架上摆满散发着墨香的书籍,她就是那个自由、散漫的书店老板娘,或沉浸于各种思想的碰撞中,或是奋笔疾书写出自己的所思所想。
要么就是做贩卖美好的卖花人,在花的世界中编织岁月的美好。
但是,现实是她只能自己挺直了腰杆,一边上着班保证自己和儿子的日常生活可以正常运转,一边尽可能地想尽一切办法挣钱,让生活可以过得体面一点。
她每天在心里默默算计着用度,尽量花最少的钱吃得丰富、有营养一些,把自己和儿子养得白白胖胖的、健健康康的,因为,她没有余力应付太多的突发情况,只有用这最原始的、强有力的健康来尽可能地把风险降到最低。
真是天可怜见,原先的林可欣是柔弱的、苍白的,就是是父母养在温室里的淡淡色彩的茉莉花,满脑子的天马行空,偶尔写点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酸酸的诗,或是抒怀感情的散文,常常感冒,三天两头来场温度异常。
可是,自从结了婚之后,那令人害怕的毛病似乎不见了,身形变胖了、腿脚变粗了,特别是生养儿子之后,更是向女汉子的体质迈进。
以致于后来有时候林可欣在每一个心酸得无以复加的时刻都在想,老天是对自己好呢还是不好?
假如自己小时候没有嘴馋,不会得那让人无法安生的病,自己的人生是不是会改写?
可是,这世上有那么多果实,却从来都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后果,而且这个后果是当初的每个人都无法预见到的。
那个意外就像一朵小小的浪花,跳跃在某一个早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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