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哈哈大笑说道:“待不住了,再待下去不仅是我就连你也自身难保。听你说金英被朱祁钰召回来了,金英不是兴安,他对于西厂对于锦衣卫很熟悉。他要是回来,恐怕就瞒不住了。”朱祁镇又问道:“袁彬,今天朝堂是怎么一回事?”
袁彬一五一十的把刚刚发生的事讲给朱祁镇听,朱祁镇时而点头,时而思索,不一会袁彬讲完了,朱祁镇问道:“也就是说现在朝堂之上已经无人敢提复立太子一事?”
袁彬点了点头,道:“没错,不过让臣唯一感到不解的是太后,太后从一开始就没支持复储,反而是闭门不出,不见所有大臣......”
朱祁镇思考了一会,不过并没有回答,而是站起来,看着窗外缓缓地说道:“还差几个人啊!”
袁彬有点不解的问道:“陛下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只是想说还差一个机会,我走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仔细的监视这些大臣,复立太子的请求被驳后,这些大臣们无非会分成两党,一党应该是在等待时机再次提及复立太子,而另一党,复立一个太子恐怕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了。”
“您是说?”袁彬似乎已经猜到,可下意识的还是问了出来。
“所以让你好好监视这些大臣的一举一动,没有他们的支持,仅靠我们是成不了事的。”
......
“风大了!”孙太后看着窗外的落叶感叹道:“又入秋了!”
“是啊,太后,今年入秋比以往快了好多,还没到九月呢,就已凉了不少。”侍女接着孙太后的话回答道。
孙太后看了会窗外说道:“去年也是此时,瓦剌人挟我大明皇帝南下,妄想把我们再次赶回南方,若不是于谦和陛下合力抵御,我大明就真的要重蹈南宋覆辙了。”说到朱祁钰,孙太后就变得很哀伤。
可能觉得在屋里待的太闷了,孙太后走了出去,侍女忙把衣服披在孙太后身上,这个时候的孙太后不过才四十岁而已,但因为先后经历了早年丧父,中年丧夫,儿子被俘等等锥心之痛,脸上已经尽显老态。孙太后走了一会对侍女问道:“派到皇陵给太上皇送东西的人回来了吗?”
“禀报太后,回来了。”
“他们一家在皇陵还好吗?”孙太后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回来的人说一切都好,太上皇对您说请您不要挂念,就连钱皇后的眼疾也好了不少,不过......”
“不过什么?”孙太后听到不过,变得很紧张,赶忙问道。
“不过沂王殿下的情绪有些不好,估计殿下的心结还在。”
孙太后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道:“权力真的会摧毁一个人吗!当年陛下还是郕王时跟太上皇之间连兄友弟恭这个词都无法形容,可他现在呢,还把他的哥哥放在眼里吗?他这个哥哥最近也不消停;朱见深还没到十岁,因为一个太子的位子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孙太后叹了口气,说道:“过两日我要去京郊为死去的将士祈福,去问问陛下是否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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