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英的话刚一说完,空荡的大殿仿佛在一瞬间变得安静,恐怕在这个时候,有一根针掉在地上也会被清楚的听见。
时间仿佛过了许久,朱祁钰不喜不怒的声音再次响起,“金英,告诉朕是谁让你这么说的?”
金英跪在地上,把头深深的埋着颤抖的回答道:“陛下,没有人指使奴婢这么说,既然陛下问到奴婢头上了,奴婢只能按自己的想法回答。”
朱祁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到金英的前面,低着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金英,疑惑的说道:“朕还记得从朕刚刚记事起,你就在我身旁服侍伺候着,到今日已二十多年,父皇对我少有关心,我有时没拿你当做太监,反而更像是朋友,所以在我做皇帝后,我才把你留在我身边做掌印太监,你明白吗?”
“老奴明白!”
朱祁钰阴寒的声音从大殿中响起,“那你就说到底谁指使你阻止朕废太子的!是太后?是朱祁镇?还是朱见深!”
“老奴刚才已经说过,刚才的话是老奴自己要说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你是认为朕很蠢吗!你一个太监没有人为你撑腰,你岂有这个胆量来反抗朕!”
朱祁钰愤怒的叫喊着:“反了!反了!都反了!真是枉朕如此护着你!前几个月都察院和刑部给事中林聪弹劾你,说你纵容你的亲族子弟强占土地,害人性命,说你怙宠欺君,怀奸稔恶!朕还不信,还帮着你打圆场!现在看来都是真的了。你走吧,去帮朕看看,朕的吉壤修的怎么样了!”
“老奴,遵旨!”
金英被贬出去为朱祁钰修墓后,朱祁钰让兴安接替金英成为新的司礼监掌印太监。
……
“兴安,你说朕该怎么让那些大臣们同意朕废太子呢。”
兴安谄媚的说道:“陛下,不如赏赐一些钱给这些大臣?”
朱祁钰想了想明白了兴安是什么意思,说道:“朕是天子!岂有天子贿赂自己大臣的道理,就算是贿赂,在京大臣好几千人,朕全赏赐要花多少钱!”
“主子万岁爷,您当然不必都赏赐,只要把各位阁老请过来,把钱给他们,他们自然就明白主子的意思了!”
朱祁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朕就试试。”
……
“臣,拜见陛下!”内阁大臣等了半个月终于等到了朱祁钰的召见。
“各位阁老来了,快坐,快坐,这些日子,朕因为世子心绪不宁,朝中事务都要仰仗诸位爱卿!”
内阁首辅陈循说道:“臣等为陛下分忧是臣属的职责。陛下,世子的病可有好转?”
内阁和朱祁钰聊了许久,可出乎所有内阁大臣的意料,已经半个多月没有早朝的没有处理政务的朱祁钰竟然没有提一个字关于政务的,反而是全程都在关心自己最近的工作累不累,有没有什么不舒心的地方,内阁大臣纷纷不知所措只能勉强回答,聊到了世子的病朱祁钰竟然哭了,过了一会朱祁钰就让他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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