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曼眸光微沉,翻身平躺在瓦砾上,望着云层中清寒高远的弯月,许久不曾言语。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藏在心里的丑陋面目,秦温酒更不行。
“那是一个家,但不是我…”
时曼话没说完裤兜里的手机振了起来,她稍稍坐直,掏出手机接通。
“时曼,你知道现在几点吗?”电话那边的人脱口就是一声怒吼,“你算算你几天没回家了?”
时氏财团老总是媒体公认脾气最温和的成功男士,公司、邻居、广大记者都没有看过他发火的样子,时曼有幸成为他稀有的发火对象之一。
时曼没说话,直接掐断电话关机,将手机随手揣进兜兜里,仰头灌一口酒。
秦温酒大抵看明白了时曼家中状况,他没有问人家里长短的八卦品质,也没有嘲笑别人落魄处境的恶趣味,从头至尾都保持世外人态度,仿佛从未听到过任何言语。
“喂,周一的全校检讨准备好了吗?”时曼噙着痞痞的笑,双眸眯成小月牙,心情似乎不错。
秦温酒说,“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时曼伸伸懒腰,长叹一声,“小爷有兄弟顶着呢,只要伸伸手,七君就会把写好的检讨书双手奉上,羡不羡慕?”
“无耻。”秦温酒冷声斥她,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丝毫情绪。
时曼耸耸肩,捧着下巴趴着,带着一股子流氓气质,问,“无耻的事小爷天天做,时间一久都不知道廉耻为何物了。秦烈酒,你告诉小爷该怎么办?”
秦温酒拧着眉头起身就走,不想跟旁边寡廉鲜耻的流氓继续说话。
“哎呀,你说小爷是明儿去找七君要检讨书还是后天呢?好歹是全校检讨,必须慎重,要不要提前来个彩排之类的?”时曼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故意拉长了声音吆喝。
话音一落,秦温酒去而复返,劈手夺走时曼送到嘴边的酒壶,“跟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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