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两个喝到舌头打结的人,即使清醒了,也都从同一个字开始了问候。
“镇獭祭?”
“镇獭祭?”
又是异口同声。
林宽是看见了摩托艇里一地的酒瓶子,知道对方的酒名不难。
可是,自己手里只是一个玻璃杯子,“你怎么知道我这手里也是镇獭祭?”
“我木曾是镇獭祭的品酒师,我们距离这么近,闻到酒香,都不知道是自己家的酒,还怎么对得起镇獭祭呢。你,也是一同上路醉鬼?”
“品酒师,原来竟然不‘品’也能辨酒,厉害。不过,你鼻子好使,眼神不好。我,不是鬼,是瘟神。抉择掌控生死的神。”
“瘟神?对不起,就算你能抉择全天下的生死,但我木曾的生死我自己定。让我上路好了。”
能喝的人,大多是倔强的。而能喝又有酒品的人,大多是刚硬的。
如果是倔强而又刚硬的人,喝到酩酊大醉,那是不是就钻了牛角尖拉也拉不回来了呢。
低头看看扳指没有飞转,还有时间,得想想办法激他一激。
林宽抬起酒杯,抿了口酒,顿时双眉紧锁,“呸呸,这什么烈酒,这么涩。就因为你们造的这酒难喝,你就抹不开面子,要一死了之逃避世间差评?”
“你!你说什么?”明明是短暂的回光返照,本来全身无恙的木曾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
他蹲下身,用手捧起川里流动的水反复漱了口,一把夺过林宽手里的杯子,抿了一口,随即夸张的闭上了眼睛。眼角鱼尾纹也因为闭眼用力摆尾而起。
“瘟神,你如果是个喝酒的人,再品一口吧。这镇獭祭,也是清酒里一批年轻的烈马,也许有人一开始驾驭不了它。可一旦熟悉了它的性子,我保证你不会选择再去骑另外一匹马!”
“这么霸道?”
“对,就是这么霸道。三割二分,守着它七天七夜不眠不休。镇獭祭一旦酿成,就是拥有对人类从舌根,喉头,到胃里强烈的占有欲。虽然他比你大不了几岁,也是个新生代的九零后,但只要他诞生了,就会步步为赢越演越烈。”
谈到镇獭祭,这木曾慷慨激昂的做着宣传,难道都忘了刚刚还誓死不回头的气势。
“不错,喝的下去。你喜欢它?”又抿了一口,这次林宽没假意诋毁镇獭祭,但也佯装不太在意,轻轻问了句。
“何止喜欢,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所以,连命都不要了?你这么死了,第二天警察发现了,明显是酗酒过度,酒精中毒而至。这可让你心爱的镇獭祭有机会异界出名了哦。”
林宽没有特意告诉木曾他临死时身上惨不忍睹的尸变景象,只是拿脚边这些镇獭祭的酒瓶子来唬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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