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还用你说吗?
“老朽才疏学浅,确不知这是何物。”他又捻来拿去看了半天。
我表示理解,收回那元子。老大夫正开清窍祛暑气的方子,叶嬷嬷携着张妈妈和一干婆子丫头挤了进来。我和丹阳起身拜她,她挥了挥手坐在我旁边的几子上。同大夫聊一会儿,她大致了解了病情就不再出声,只静静地等大夫写方子。我给她沏了一盏茶,她端起喝了几口,抬眼看我和丹阳:“坐罢,站着作甚。”我和丹阳规规矩矩地坐在几子上。
写毕,老大夫把药方递给了张妈妈,交代了熬药的注意事项,拿着诊金背着药箱没多言迅速撤离现场。
叶嬷嬷开始宽慰了我和丹阳一番,随后对我们近来懈怠功课的行为提出了批评,并做出务必专心养病,病愈后要迅速投入书寓考核复习当中的指示,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便风风火火又去忙了。
过了晌午,绣雯听到信也急匆匆地从前院赶来。
“怎地好端端就变成大症候了?”她一进门一脸焦急拉着我和丹阳看来看去。
我笑笑说:“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前段时间我和丹阳身子都乏得厉害,以为是溽夏中了暑气,谁知道是有人背后放了暗箭。”
她一听,大惊失色,眉毛一竖骂道:“又是那起子黑了心肝的贱种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摇摇头:“应该不是。”
翠墨是个聪明人,她已想通了关节便不会再拖泥带水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无论坏不坏我,她都暂时没法走出困局,何况有朝一日我若登枝,结我这个仇怨对她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再者她还有个妹妹要看顾。
我把我和丹阳的香饮里的元子被人换了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一听大惊:“是下了毒吗?”
“倒未必是毒。”如果是毒的话我和丹阳哪还能折腾得了这个把月,若真是毒,这么精巧不易发现的毒大概也要费不少银钱,我和丹阳现在值钱到配得起这么高明的毒药了?
“不知是用什么东西换了那木薯元子,我和丹阳吃香饮这么些日子以来,身上十分不爽快,香饮按理来说是解暑的佳品,可我和丹阳吃过反而愈发地燥热,近来竟到了胸闷气短的地步。”
“先前我也觉得是中了暑气,身子惫懒些罢了,也没多想。谁知这近两旬阴雨不断,暑气不盛,身上依旧不痛快,而且愈发严重。平日里杜大娘做饭细致,食材都是挑过的,换了菜单添了菜色都要说与我们,何况我身体向来强`健,胃口极佳,就不疑有它。我也是昨儿个才发异样,我和丹阳贪嘴,要了五个香饮没吃完剩了些,看来看去,只这元子,看着既不是糯米也不是木薯粉。今早我便去杜大娘那里,杜大娘说初夏时分就团了木薯元子并且酿入各味材料中,我问她要了一罐元子比对了,的确不是我和丹阳日常吃的味道。应该是后灶做好后被人把元子捞出来掉包。她是叶嬷嬷用老了的人,和她说话时,她态度也坦然地很,我觉着应该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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