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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才轻轻地咳出两声,阿璇就飞快地掩住了嘴巴。
见她突然呛到似的,连脸色都红了,袁淑忙低声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阿璇赶快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开玩笑!大殿里静悄悄的,阶上坐着的那位就是今上,殿内四周又站了这么多执弓陛戟的虎贲卫和羽林卫,她可不想落下个殿前失仪的罪名。
阿璇愤愤地把前世那个刘岱赶出脑海,接下来无论做什么,她皆是眼观鼻、鼻观心,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祭陵仪式的程序上。
直到了最后一步,众人按列坐好,那太官下阶,依序给大家分赐酒食的时候,阿璇才借机向四下里张望了一番。
明明是至为欢娱的节日,天子的脸色却阴得能滴出水来,殿内众人也是噤若寒蝉,个个都严肃得很,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璇左右瞧了一会儿,也想不出缘由。她想了一想,又歪头向西方的殿外瞧去。
在未央宫观赏日落的机会并不多,今日的晚霞虽不如前世那般壮丽,她却仍想着再瞧一眼。
刚转过头去,瞥过一眼,她就在不经意间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刘岱。
他似乎是受了排挤,因而只孤零零的一个人,远远坐在了大殿的一角。
此刻,他亦是同她一般,侧首凝望着殿外云霞的方向,姿势定定,仿佛出了神。
阿璇抿抿唇。
突地,他像是察觉到有人窥看过来的目光似的,一下将脸转了过来。
阿璇身子一僵,她马上敛下眼眸,若无其事地别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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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陵结束,天子只和太子刘御交待了几句,便率先离去了。
殿内压抑了半个晚上的气氛这才活跃起来。
中途休整的时候,阿璇和女眷们闲聊几句,方了解到,原来天子已经有数年不曾参加过夜间的宴饮了,他这是要赶着正旦夜回宣室殿闭关呢。
而另一件让她惊讶的事情,便是所谓临江王的“大不敬”了。
阿璇也是佩服,刘岱这辈子肤色一变,一出“美人计”使得倒是比女人还顺手。
且听听,除了少数几位刻薄的,周围这些女眷哪个不是对这位母亲早殁、父亲不疼的小可怜临江王充满了同情?!
阿璇安静地听着,她一面连连点头,一面却又在心里把刘岱的威胁又升高了一层。
前世她虽然没有详细过问,可如果她没领会错阿父的意思,那么,上辈子的刘岱俨然是在这里大闹了一场的。
这辈子他不吵不闹,整个人恨不能做成一只缩着头的乌龟,竟然还能把那高高在上的天子给气成这样...
这人的功力,可不是越发地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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