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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下课，秦雨淮的大脑跟设了闹钟似的，准时当机。
“秦雨淮，老师叫你去办公室。”赵南行站起身，拿着牛奶和小蛋糕出去了。
秦雨淮不解，自习前才聊过，自习后又有事？
江中老师的工资到底有多少？这老师也太称职了点。
“雨淮，一起回宿舍吧。”田心收拾好了背包，拉着宿舍另外两个站在门口等她一起回去。
“你们先走，我去找一下老李头。”
说完，从抽屉里抄出一本高考单词速记手册，跑向办公室的方向。
“可是，老李头已经...”下班了啊。周笑有些懵，“热爱学习？也不至于吧。”
办公室已经关灯了，从窗户看进去，里面有一束光亮。
“李老师？”秦雨淮试探性喊了一声。
“过来坐。”不是李钊的声音，而是赵南行的声音。
听上去没那么哑了。
手机放在了一张空的办公桌上，屏幕亮着，旁边还有一台折叠式电脑。赵南行桌坐在里面，修长的手指夹着一个小蛋糕，腕骨突出，手腕纤细。
他舔了下唇角的奶油，单手抽出牛奶上面的吸管，嘴巴咬住一头，另一头插进牛奶盒。
旁边的椅子放得很远，完全不是两个人谈话的距离。
“别往这边挪了，我感冒，会传染你。”赵南行掀了眼皮子往秦雨淮那边看了一眼，伸出一条腿，鞋尖顶住了凳子的一条腿。
“哦。”
“老李让我告诉你，你的书已经放在门卫室了，还有你的卡，已经办了加急，两天之内会给你。”赵南行扯了下大衣领子，从侧口袋拿出一张卡，“这段时间你先用我的吧。”
“那你呢？”秦雨淮蹙眉。
“范奚闻那还有卡，我饿不死。”赵南行嗦了一口牛奶，喉间的微微凸起上下滑动，“作为报答，帮我改点卷子。”
他抽出一张纸巾，把嘴巴轻轻拭干净，手指尖也一一擦了个遍，桌上的电脑屏幕推过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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