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懒洋洋地开口提醒:“还不走？”
要上课了。
秦舟抱着作业，往上抬了抬。
“你真不用我帮你请假吗，反正我也要去办公室交作业的，可以顺个便……”
“不用。”
那人已经不耐烦，趴在桌子上，只留了个戴着帽子的后脑勺给她。
“哦。”
被拒绝得明明白白的秦舟只能抱着本子，离开了。
姜屿睡了一上午，班长发语文卷子的时候，把他给吵醒了。
脑子昏昏沉沉，身上也没多少劲儿，他看了发试卷的男生一眼，眼神很凉。
程佑，男，语文课代表，家境一般，成绩一般，长相一般，唯一不一般的，大概是他人缘还不错，混了个班长的位置。
程佑被姜屿盯得不自在，顶了顶他那厚厚的黑框眼镜:“你不知道做哪里吗？”
“……”
姜屿没说话，那男生走了过来，翻过放在他面前的卷子:“做前面的选择题和后面的阅读理解大题，其他的不用做。”
“……”
程佑恍惚觉得，他“好人缘”的牌子要被眼前这个人给拆了。
“不会做的话，我可以教……”
话还没说完，他手里没放下的卷子就被夺走了。
姜屿把那张试卷揉进书包里，把包的拉链拉上:“不用了。”
他站起身，拎着书包要走，程佑急忙阻止:“姜屿，还没放学，你不能走。”
姜屿头也没回，他也不敢去拉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了教室。
秦舟到办公室接了个热水，回来姜屿的位置就空了，她端着那个一次性的水杯，程佑看见了，挺负责任地告诉她:“他走了。”
走了？
“没请假。”
秦舟愣了下，点了点头，摸不清班长的态度，像个老妈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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