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季姚醒来的时候魔头已经去上早朝了,应该是刚走不久,身边温热尚存。
“宿主,你在此世界的时间不多了,请尽快完成任务。”储息冰冷的电子音打破了这点来之不易的温馨。
“还剩多久?”季姚温柔的眼神立刻收起来,冷冷的问着。
“不足一月。”
“知道了。”
话音刚落,那位本应该在上早朝的魔王陛下端着一小碗红枣白粥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和谁说话呢?”魔头坐在塌上,吹了吹碗里的粥。
“没……这是什么?”
“特意吩咐厨子做的,给夫人补身体的。”他把匙子递到季姚嘴边,“乖,张嘴……”
季姚小犬牙一咬匙子,把粥吸溜进去,粉嫩的小舌头卷了卷,味道还不错,柔软极了的一只小猫。
“我自己来吧。”说着要从阑手里接过粥碗。
阑大手一揽,软绵绵热乎乎的身体就掉进了自己怀里,“不行,我的魔后身体弱的很,必须夫君喂。”
季姚也很享受此刻的温柔,抿唇一笑,“夫君动作快些,慢了粥就凉了。”
阑眼梢一挑,“哦?快点?昨晚夫君没喂饱你吗?”
季姚锤了他一下,“喝粥。”
“哈哈……喝粥……”
他开始一小匙一小匙喂怀里这只小软猫,每一口都能看到她带着小肉刺的舌头。
一下下舔在心尖上,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
……
三日后,青云茶庄。
“羽家已是灵界仙门之首,公子所求为何?”宫起寒问道。
“救人,救一不在人世之人。”羽寒衾端着茶杯吹了吹四散的茶叶,看起来平静异常。
“晷丹……”宫起寒立时醍醐灌顶,“那人是……”
羽寒衾一笑,“宫家主猜中了,那人是谁并不重要,家主只需谨记攻入沧界,活捉商阑,届时羽家会尽全力拥新王上位,只要把那晷丹赐我便好。”
“好!”宫起寒立刻起身,“信人不疑,公子一言九鼎,宫某今日在此与公子歃血为盟,祝我大业功成!小二!上壶酒!”
“先慢着,还有位朋友要见……”他继续吹着茶叶,头也不抬。
语毕,一白衣斗笠剑客走了进来,那人身形单薄,虽年纪不大,腰背却有些佝偻,乃是久病气血两亏之相。
“两位家主,这厢有礼了。”
那人声如游丝的问候一坐一立的二人。
“这位是……”
那人把斗笠往下一摘,颧骨深凹,苍白的嘴唇毫无血色——正是商家的病秧子商霁。
……
“冬季到了,过几日应该灵山就会下雪了。”季姚此刻卧在软榻上,披着一张狐皮大氅,抱着一只肥猫。
正在处理公务的魔王抬头看了看懒洋洋地夫人,疲惫一扫而光,他按了按眉心,走过去把猫丢在地上,揽过温软热乎的美人。
“公务都处理完了?”季姚往温暖宽阔的胸膛靠了靠,温声道。
“丢给阿钰就成,先陪夫人聊会天。”他望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不免有些心疼怀里的人儿。
她已经在此处待了近半年光景了,虽说看不到外面这万年不改的景色,可这寂寞厌烦却是不可避免。
而他不能离开沧界,也脱不开身,因此不能像平常夫君一般,陪妻子上街游玩,弄各种有趣的小玩意逗她开心。
她从未提及,可他却知道她的小心思。
……
“在想什么?”季姚察觉阑有些出神,开口问道。
阑立刻回神,吻了下她的额角,“唔……想着过两日带阿凝去灵山,该怎么让阿钰心甘情愿的丢下媳妇来处理公务。”
“哈……你一道王令难道他敢抗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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