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终止,季姚回了神,转身进屋之前丢下一句:“随你吧。”
身后的男人心里像开了花一样,搭篱笆的效率都高了不少。
不一会,三个叽叽喳喳的姐妹就来找季姚玩了,被孤立的高向新只能带着他的鸡蛋“战友”们去集市换钱了。
日升日落,风起风息,变故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天公作美,很适合晒太阳,季姚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抱着猫小憩。
急匆匆的脚步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高向新带着一个和他个头差不多的黑衬衫男人进了门。
“嫂子好,我是齐钰。”
男人线条硬朗,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富有磁性,这种声线在二十一世纪是很被女孩们追捧的,极具魅力。
季姚点头笑着打招呼,“你好。”
她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很淡。
高向新笑道:“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咱们结婚那天最闹腾的就是他。”
齐钰闻声笑了笑,捂着半边嘴低声说,“踹他进屋的也是我。”
高向新突然发功,回手给了他一拳,他伸手挡住,下一拳还没出手的时候连忙道:“哥,错了。”
长着这样一张凌厉的脸却嬉皮笑脸的认错,倒是十分有趣。
季姚看着他们逗趣,微微勾了勾嘴角,“你们是不是有事要说。”
高向新放开齐钰的胳膊,走了两步坐在季姚旁边的台阶上,正色道:“本以为你会比我早离开,咱们还能过半个月的悠闲日子。那时候我得依依不舍的把你送走,然后孤零零的独守空房。不过,老天眷恋我,我得先走了。”
这几天,季姚其实察觉到高向新的忧心了,他时不时皱起的眉头,在看到她的那一瞬会迅速舒展开,自己发呆的时间也明显变长。
此时他带着一个陌生人来家里,季姚知道——他要离开了。
只是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本该平静无波的心里竟生出了不详的预感,仿佛这一走便是永恒。
她抚着小猫的手不由紧了紧,“什么时候走?”
高向新收起平日假装的嘻嘻哈哈,严肃道:“明天。”
季姚点点头,“嗯。”随后便垂下了头,压下了心里的不适,像平常的妻子关心即将远行的丈夫一样,“要准备的东西都带好了吗?要不要一起去你父母家吃个饭,也好告个别。”
她的声音很淡,带着些懒意,但高向新却感觉到了她藏起来的关心。
他笑了笑,握住季姚不自觉微抖的手,语气轻松,“别担心,我会回来的,别忘了,咱们的结婚证还没办呢。”
曾经也有一个人告诉她等他回来,可那人失约了……
站着的齐钰一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也顺着说:“对啊,嫂子,这种任务哪个月都得来几次,你也别太担心了。”
该——该——咯咯——
鸡和鹅正隔着两道篱笆互怼。
季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的很想说,“你什么都没告诉我,要不是储息这个家伙,我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别说担心了,就是你的尸体都腐烂发臭了,我都不一定知道去哪给你收尸。”
事实上季姚只是意味深长地一笑,“不担心,反正都不知道你们要去哪,要去干嘛。”
男人有些懵,“哥,虽说不允许说吧,但你真的一点都没告诉嫂子?”
高向新立刻严肃道:“我这是保护你嫂子。”
季姚:……
男人:……
无论怎样,高向新必须要和父母好好告别,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怎么又要走啊,当个大头兵还这么忙,才结婚一个星期就把你往外调,你这领导也太不近人情了。”
高母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一边是心疼儿子,一边也是在看季姚的反应。毕竟这桩亲事定的时候俩人都不知道,何况到现在还没领证,她心里总有些浮着不踏实。
季姚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微微一笑,不扭捏地直白道:“等向新回来,我们就去领证。”
高母显然没料到季姚这么直接,怔了一下,忙夹了一块肉给季姚,笑道:“好媳妇,这不是怕委屈了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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