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中达没想把云鸿要出来,不过既然郡台点了头,重回孟宅的云鸿也不可能还做个简单的护院镖师。云鸿虽无辜,但事因云鸿起,在郡台那里吃了一记摧马鞭,这事他得找云鸿说道说道。
是日黄昏,孟中达备了宴席。
“初见云镖师便觉不是一般人物,万没想到还让孟某和郡台大人抢了起来,果真是秀木于林、领浪于海呀!”
“孟老板,在下也不想弄出这样的误会,云鸿深表歉意。”
“世事都是看人下菜碟,若不是你镖局后面来的人实在入不得眼,孟某也不至于如此小题大做。”
“孟老板错意了,您是镖局的贵客,后去的镖师若有不周,还望孟老板多多担待,后续必有改观。”
“还轮不到你向我赔礼道歉。”
云鸿一沉,心知这孟中达怄着火,保不齐还在郡台那里触了霉头,可说千道万你可以发几句牢骚,但不能全撒在云鸿头上,孟宅还是宁府,你得去问吉家人。
但偏偏,就有了此局,云鸿心知事情必有下文。
“云镖师可走过物镖?”
“走过。”
“你这般英武之人,走镖必也是一把好手。”孟中达神色有所缓和,“三日后,我手上有一批货需要一队镖师护佑,我想让云镖师带头来走。”
“孟老板有何需求直接和镖局说便是。”
孟中达摇摇头,“我不想和你那镖局多说一句话,这趟镖你若走成,日后大丰号的货都由你担。”
云鸿立时大惊,“孟老板,在下只是一介镖师,并无自己的镖队,如何担得起大丰号的货。”
“云鸿,我让你担,担的是名,不是让你挑个扁担一天给我跑十趟。我孟中达看的不是镖局,你在哪里,我便把镖跟在哪里。”
云鸿有些激动,护镖一年得此信任,在云鸿内心这是对自己最大的褒奖。
孟中达缓缓站起身来,背对着云鸿,“孟某今年三十有二,不比云镖师大多少,生意上的事得意复失意、失意复得意,今时终于有了些底子。这些年来生意多在一郡之内,与镖局打交道不多,大丰号是后起中的后起,比不得宏州大商,这条路要闯出去便一定不能困在一州之内,所以这趟镖若成,也是云镖师成全了孟某。”
云鸿对宏州商界多少有些了解,这个孟中达是个有魄力的人,他本是继承家里的建材生意,备受打压之后毅然转行做起来棉布,最初也是磨难重重,但他还是坚持了下来,多年勠力直到占了宏晔郡的一半市面。
“不知货往何处?”
“漠北。”
霎时间,云鸿便愣了一愣,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漠北?”
“这几年,我联系了那里的几个堡子,漠北对棉布的需求大得惊人,这条商路若能打通,局面岂止是走出宏州这般简单。”
云鸿的脑子里根本听不进这些生意上的事,他只知道
大漠行镖,是镖师的坟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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