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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

我原本以为杜天雨所说的水源会是山上引下来的泉水之类的,现在听他说竟然是井,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抵触。谁知道这井里以前泡没泡过尸体,毕竟这是在一座墓里,而不是某个风景宜人的旅游度假村。

“对,就是井。木先生你放心,水是绝对没问题的,我们都已经喝过了。”杜天雨像是看出了我心里面的疑虑于是开口解释到。

的确,雷区都已经被人趟过了,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真的是有点矫情了。不过之所以我会对这个心存芥蒂,其实完全是大学时候的一次经历。

大学的时候我和老宫去一个以古建筑为卖点的旅游度假区,在那里有一处据说是某个历史上的大人物曾经居住过的宅院,宅院的墙角有一处很雅致的流水造型,涓涓的泉水从一个很小的石磨槽子里面流到一方脸盆大的池子里,然后再顺着一条弯弯的渠道流向外面的池塘。

当时老宫因为天气炎热在那里洗了一把脸,后来又觉得洗脸不过瘾于是喝了两口里面流出来的泉水。我等他洗完喝完了也去洗了一把手,本来也是想洗一洗脸的,但是透过石磨槽子上面虚盖着的石盘,我撇到了一条泡的发白的死鱼,估计如果不是因为在水里面隔绝了气味,怕是已经臭了。

直到现在老宫都不知道这条死鱼的事情,我不想让他心里面留下阴影,但是自打这件事以后我就再也不喝不知道情况的井水了。

院子的门并没有合上,可能是之前杜天雨他们走的时候没有来得及关上。蒋老带头走进院子里面,很快就找到了杜天雨所说的那口井。

井口很大,是那种非常原始的水井,也不知道当时的人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在这样一座古墓里挖出来这三口井。按理说这里的地势已经很高了,打下去二三十米都可能见不到一个水泡。

因为没有打水的工具,所以我们把衣服撕成了一条一条的拴在水壶上面顺了下去。借着这个空档我们几个也略微洗了洗脸,虽然平时都有湿巾擦脸,但是再次用到这清汪汪的井水洗脸,简直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万雯雯,我发现你好像都不化妆的。”我坐在井口旁边,舒缓着双腿看着正在洗脸的万雯雯说到。

“我需要怎么化妆?”

自信,真的自信。我把手支在躬起来的腿上,静静地看着一个女孩子洗脸,这是一种岁月静好的舒适。我知道我现在就就像是坐在火坑里面用平板播放着冰天雪地里北极熊在尽情的嬉戏那种感觉,这种望梅止渴解决不了问题,但是能给我的内心里面种下一丝希望。

万雯雯不是那种怕人盯着看的女生,对于我这种像是病的不轻的表现,她并没有多加理会,而是自顾自的完成了洗脸和擦脸的一系列动作,然后踢了踢我。

“木熙哥,让让,你挡路了。”

我耸了耸肩膀,因为左臂的问题好像有点不太协调,但这并不妨碍我表达着自己的无奈。这么大地方难道您这是往井里头奔的吗?我怎么可能会挡住你的路。不过想归这样想我还是站了起来向着古庙的地方走了过去。

万雯雯已经很久没有在我的名字后面加上这个“哥”字了,而现在加上我觉得也并非她对我的印象又有了回暖,只是某种刻意的强调,她在强调我们的距离和身份属性,但是我对这个并不理会,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误会。当然,可能说不上是美好。

“木熙,你等我一下。”

看着我向古庙走去,老宫在后面喊了我一声。我并没有停下脚部,只是尽量放慢了一些,就像在海边沙滩上踩着潮水散步那样,一遍打量着这座古庙一边等着老宫追上来。

这座古庙并不大,比起后世的那种繁琐,它显上去更加质朴。一般玄门宫观进门必然是拜王灵官,但是这座庙并没有看见王灵官的影子。不过想了想我就释然了,因为王灵官成为山门护法神最早也是在宋代的事情了,和现在的时代还差着几百年呢。

“我说你伤还没好,自己一个人瞎跑什么?送人头?”老宫拎着他那把桃木剑走到了我的身边随手挽了个剑花说到。

“哥们是那种送人头的人吗?”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其实我只是对古庙里的那个神像比较好奇,毕竟在这个领域里面来说杜天雨是业余水准,他看不出来的不代表我也看不出来。魏晋时代供奉的女性神祇,无外乎女娲娘娘、九天玄女娘娘、西王母这些了,排除法也能排除出去。当然,如果并非玄门正神的话我确实也是认不出来的。

“大学时候你好像送人头送的最多。”老宫开始翻起了大学时候的旧账。

“嘘”我拉了一把老宫,示意他不要说话。

“怎么了?”不明所以的看向我。“黑历史不好意思承认了?”

还没有等我向他解释,大殿的门就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撞了开来,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撞飞了出去。

“靠!怎么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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