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有营养。”
“哦。”我挑了几根胡萝卜吃。
吃完饭,林恩恩拽着我来到了公寓里一家理发店。
“我不在公寓剪头发啊,剪得不好。”
林恩恩瞅了瞅我,“谁说剪头发了?”
进了理发店,“老板,给他拉直。”林恩恩说。
“喂!”我看着她。
现在的头发对我来说很重要啊,我觉得这样子很帅啊。
林恩恩又瞅了瞅我,“我讨厌你这个形象。”
“好好好。老板,能不能拉个半直……”
“半直?这词挺专业啊……没听说过。”老板说。
……拉就拉吧,几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哦,对了,头发也要染黑。”林恩恩又说。
“不是吧,恩恩啊,这样有点没必要了吧。”
林恩恩一瞪眼,“有必要。”
我坐着在理发店里,苦逼地任由美发师摆弄着我的头发,林恩恩则在一旁玩着手机,不时地瞅瞅我,然后不时地点点头。
“唉,真羡慕你们小情侣啊,剪头发都有人陪,哪像接了婚以后……”给我弄头发的美发师一脸婚姻失败的苦逼表情说着。
我似乎找到了共鸣感,惺惺相惜,翔流满面地说,“……哥,其实我也不幸福啊。”
“唉,小伙子,你就知足吧,要珍惜青春时光,选对人啊。”婚姻失败的大哥一脸苦逼相地教育着我。
我想了想,他说得蛮在理,林恩恩,会是我生命中那个对的人吗。
弄了很久,头发终于黑了直了,一头乌黑柔顺亮发,一看就是用过飘柔的。
我不适应地看着自己,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苦逼状态。
林恩恩却蛮欣赏地瞅着我的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不错不错,要是再剪成板寸就更好了。嗯……”林恩恩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好吧,说做就做,大哥,麻烦您给他剪个板寸吧。”
“喂!这次我真的要抗议了啊,我以前也不是板寸头啊!再说了,你早说剪板寸,还用拉直和染黑吗?直接见了就直了黑了,这样子既浪费钱又浪费时间还浪费精力。”我说。
林恩恩斜着眼睛瞅了我一会儿。
不一会儿,我脑袋上顶着9毫米“长发”和林恩恩一前一后走出了理发店。
折腾了这么久,天也黑了。
林恩恩满意地看着我,“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活动吗?”
我想了半天,没想出来。
“如果没有,就跟我走吧。”林恩恩说。
“去哪里?”我问。
“商场。”
……
还是那个商场。
“喂!我现在这身衣服就蛮好啊。”
“不好,我讨厌你这牛仔裤,破破烂烂,还有个洞。”
“你有没有眼光,这个裤子很贵的啊。”
“死去吧!”
……
“哎许松,许松,你看这件衣服好不好看。”
“不好看。”
“好看!买了。”
……
“哎许松,这条裤子怎么样?你快去试衣间试一试。”林恩恩拽着一条裤子,兴奋地比划着,说着。
“不怎么样。你看这个做工,你再看这个款式,哇,居然还有线头啊,怎么能值这个价钱呢?”我说。
“老板,多少钱?”林恩恩像完全没有听到我的抗议似的和老板讨价还价着。
既然这样,她干吗还要问我的意见?
“真的不好看啊。我说。”
“好吧,老板,买了。”林恩恩说。
……
逛了好半天,才拎着包包穿着林恩恩为我精挑细选的一套土到印第安去的运动服走出了商场。
林恩恩付的钱。
敢情那三千元成“改造基金”了。
两人站在路边,还是那个路边。
“你干吗这样?”我问。
林恩恩斜眼瞅了瞅我,“哪样?”
“干吗把我搞成这样啊!”我用眼神“勾勒”了一下自己的全身。
“因为这才是你。我喜欢这样的你,安静、不浮躁的你。”林恩恩说。
……
两人站在路边,突然谁也没说话。
路上车辆来往,街边人声嘈杂。
灯光繁华,人流穿梭,流光溢彩。
车灯、路灯交错,偶尔鸣笛声划过耳际,这一切像场电影。
马路对面,偶尔有情侣牵着手走过,偶尔有一家三口笑着散着步,偶尔有白发夫妇聊着天经过。
这一切都好熟悉,如今算不算物是人非。
“在路边坐会儿吧。”我们居然同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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