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旁边看着,腿有点小抖,小抖而已。
我知道自己很没出息,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说害怕,其实也谈不上那么害怕,但是腿就是控制不住地抖,小抖。
那群人一直在和朱玉军严正交涉着什么。
看架势,应该是朱玉军惹来的事。
你惹事,干吗连累人家林恩恩?
林恩恩你傻死了,快跑啊!人家又没针对你!我急得浑身……小抖。
可是就在这时,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林恩恩居然先动手了……她给了那群人里带头交涉的人一记重“啪”。
全场蒙。
我蒙着蒙着突然反应过来,要开打了。
人群开始一片混乱。
我浑身小抖着往人群里钻,终于钻了进去,却发现朱玉军钻出去了。
不是吧,把重大使命留给我了?
好消息:一部分人去追朱玉军了。
坏消息:他们没追上,又回来了。
林恩恩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在这?”
废话,我怎么在这?难不成我变出来的啊?
我没有甩她,因为顾不上,腿还在抖着,小抖。
“你快走啊!”林恩恩推了我一把,顺便又踹了不知道哪位倒霉蛋一脚。
搞笑,我走了,把你自己晾在这?
那帮人真的生气了,开始动手。
好消息:他们还算原则,不打女人。
坏消息:全在打我。
我没顾得上看林恩恩在干吗。
只知道天旋地转,一瞬间什么都蒙了。
好消息:我听见林恩恩似乎在叫别打了。
坏消息:他们没停。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从稍微懂事起,第一次打架。
当然,算不上打架,基本属于挨打了。
还好,他们的目标本来也不是我,所以没打太久就离开了。
我半躺在地上,脑子还是蒙的。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吗,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不过我感觉得到,林恩恩在抱着我的脑袋哭。
我还知道,她的怀里软软的,香香的。
等我完全缓过神来,意识到所有状况的时候,我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
因为如果我继续靠在她的怀里,我敢肯定,30秒之内我会出现一个不符合剧情发展的反应。
我看着她,拍拍土,笑了笑,“你没事吧。”
我知道,虽然我挨打了,但是我肯定酷毙了。
“去找他吧,他可能正着急。”我说。
说完,甩了下头发,走了。
“许松!”林恩恩喊我。
没回头,又甩了下头发。
我很好奇的是,她喊我名字,应该是不想让我走。
可是如果她真的不想让我走,为什么任由我这样走了?
她为什么不拉住我。
关于“拉住我”比“挑起群殴”还要困难这件事,其实我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的。
但是选择一个“替自己挨打的人”比选择一个“自己深爱的人”要困难很多,这个我还是非常能够理解的。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只配充当替林恩恩挨打的角色。
虽然觉得有点委屈,但毕竟是自己心甘情愿,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太傻。
我想,做人傻傻的并不好。
口说无凭,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与香港摄影专家陈老师有关的娇妹子用伟大的实际牺牲事迹给了我们强有力的证明,“很傻很天真”的人是会出事的。
但是我想,在此次战斗中我没有还手也是正确的选择。
打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或者说,打架压根就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只有懦弱的,没有能力的,除了拳头再没有别的器官的,或者脑袋和拳头一样大,因为脑袋里只装了个拳头的人才会选择用暴力解决问题。
当然,口说无凭,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很黄很暴力的陈老师,便为我们展示了利用暴力手段提高自己摄影技术的不可行性。
一个事件映射两个道理,还算是个比较发人深省的事件,不然为什么那么火。
透过现象看本质,其实每一个现象后面都会有着非常多的大道理作为支撑。
好吧,想的有点多,可能是刚才强大有力的拳头们大大开发了我的大脑潜能。
可是这场“潜能的开发”开发得我很委屈,开发得我很想念林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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