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除魔剑?”
鹿鸣霄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里面盛满了不可自抑的惊喜。
“真的吗?不骗我?我真的可以拥有自己的飞剑?”
“骗你我就是大魔头。”白凤游一脸认真。
“拉钩。”
拉过钩后,鹿鸣霄就迅速进入了勤勉状态,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剑阵,甚至为了看得更清楚,还往前走了几步,要不是白凤游拉得快,他就一头栽进剑阵里去了。
花了九天九夜……真真的,自打鹿鸣霄记事以来就没这么勤勉过,他终于勉强把剑阵里的道气流动规律给摸索出来。
扯淡。
游道卿虽然在辈分上比梅刀君矮了一辈,修炼资质也不能跟他相提并论,但在莲花山第三代弟子里,称不上前三,也妥妥的在十人之内。
他设下的剑阵,要能让一毛孩子给摸索透了,那还不如趁早找块豆腐砸脑门儿自杀,不然早晚得被人笑话死。
鹿鸣霄只摸索出来最浅表的一层道气流动规律,然后就因为劳累过度晕菜了,被白凤游提溜回床上继续睡大觉。
最得力的小捧哏儿倒下了,剩下的事,只能大魔头自己上了,虽然十分的艰辛艰难艰苦,但谁教大魔头天资绝顶,悟性惊人,关键是脑洞还大,纵观魔门千年,跟他一比的也就那么几个。
这可不是自吹自擂,真正是大实话,不管别人承认不承认,至少梅刀君是承认的,道胎种魔大法这种歪门邪道,就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不过白凤游也不需要谁承认,认不认的,那都是事实,连道胎种魔大法这种歪门邪道他都能想出来,破解区区一座剑阵,难吗?
其实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精通剑道以巧破巧或是修为碾压以力破巧,二者具备其一就行了。
恰好,白凤游二者皆备,这要是还不能破阵,他也可以找块豆腐砸脑门儿上自杀去了。只不过因为道胎种魔大法还没有真正推演出来,所以以力破巧这一条暂时不可行。
只能以巧破巧。
最困难的一点,已经让小捧哏儿给解决了,虽然这小子能力有限,只摸索出了剑阵最浅表的一层道气流动规律,但白凤游是什么人,前头就说了,悟性惊人啊。
好吧,悟性惊人这四个字太没有内涵,不能给人以直观的感受,换个说法就是给他一点颜色他能让满天烟花灿烂,给点火苗他就能让火山爆发。
直观不?
直观,但又肤浅了,再说点深奥的。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鹿鸣霄做的就是那个“一”,有这个“一”,白凤游就能让它变成二和三,变成无数。
悟性极近于道,就是这么的牛。
代价就是一连月余,他都心无旁骛,埋头跟剑阵死磕,耗死的脑细胞不计其数,要不是诛天剑派里的刺儿头们都让他提前打发走人了,十有八九就要遭了暗算。
即使没遭暗算,也被剑阵里的剑气给当活靶子刺了不知道多少下,要不是他撒丫子溜得快,早就成了蜂窝。
这一日,一大早的,老天爷就特别的不给面子,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狂风呼啸,电闪雷鸣,牛逼哄哄的看着特别吓人,就差一个倾盆暴雨就齐活儿了。
可就在老天爷耍够了威风,准备来个暴雨清洗一下这污浊的山河的时候,诛天剑派那片茂密、而且并得更加茂密的山林,突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噗”。
仿佛有人放了个响屁。
一个还不够,紧接着“噗噗噗”一连串闷响,绵延不绝,屁声不断。
一屁就是一道剑气,屁声不绝就是剑气连绵,老天爷的暴雨没来得及落下来,山林间的剑雨已是刺破苍穹,裂云碎雷。
一时间,连老天爷都震住了,没了丁点儿动静。
诛天剑派的上空,只剩下了清风徐徐,暖阳缕缕,可温柔可详和了。
还有白雾袅袅,弥漫山林,无数茁壮绿苗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蹭蹭蹭的往上长,更催生出许多的藤蔓异草,奇花灵果,漫天漫地都是清新异香。
这是被剑阵给锁住的灵气憋狠了,一朝得解放,瞬间憋了个大招,硬生生将这片快活林又扩大了几倍,将整座山都覆盖了。
甚至连诛天剑派建在山顶上的那座议事堂,都从四面敞阔的明堂,变成了摇摇欲坠的树屋,怎么看都不能用了。其他的屋舍院落就更别提了。
更狠的还在后面,以快活林为中心,方圆十里内的大片土地,都硬生生被改造成了灵壤,只要稍加平整,就是适合植种的灵田。
然而白凤游根本就没心思理会这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儿,正踮着脚尖津津有味的欣赏着老天爷被迫变脸后的明媚天空。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这也算是捅过天的魔头了,虽然是借着剑阵之势,但借力打力也是一种策略,靠的是脑子,怎么着也能跟怼怼魔祖拼一拼了吧。
越想越得意,他终于放声大笑,受伤以来的憋闷心情一扫而空,伸出一根小指对着老天爷比了比。
这次是牛刀小试,终有一日,他不借势也能捅老天爷一个对穿,那时该是何等的痛快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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