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入狱后人就消停了，不再嚣张跋扈，积极接受劳动改造，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出来后更是痛改前非，公开场合出现得最多的就是各种慈善会和捐赠仪式上，这不，还接替他父亲的班当选了族长，还成了人大代表。”
“你的意思是说经过劳动改造后的孙正义痛改前非浪子回头了？”何飞放下笔，盯着王理问。
“看起来是这样。”
“什么叫，看起来？”
王理知道何飞的意思，闭口不言了。
“还是那句话，你内心怎么想的怎么说。”何飞追了一句。
“我总感觉他的转变太大，就是有些……怎么说呢，就是有些刻意。常言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这是人性的弱点。短短一年的劳动改造不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人性，我主观上认为这是他的伪装。”
“孙正义出狱之后有跟踪过吗？”何飞问。
“有，我曾派队里的小李暗中跟踪过一段，没见到有啥异常。除了偶尔参加慈善活动，基本闭门不出。”
“街坊邻居们的反响呢？”
“出乎意料地统一，都夸孙正义是个大好人，就差说成是活菩萨了。问的多了就避而不谈了。”
“所以，你更觉着刻意？”
王理默认。
“农夫上访案你怎么看？”
“都结案好多年了，程序合理合法，没什么看法。”王理有些言不由衷。何飞盯着他看了很久，宣布散会。安排了两件事：暗中盯紧孙正义和暗中继续做家访。
毫无疑问，王理被留下了。何飞关上会议室的门，将农夫上访案的卷宗扔在王理的面前：“你队里的同事都走了，现在能说了吧？”
“我觉着结案有些草率，可又没有关键证据，这样结案倒也说得通。”王理说。
“简直是胡闹！”何飞掏出一根烟扔给王理，自己也点一根抽上了。
“走吧，何队，你也在这憋了一晚上了，出门请你吃个早点吧。就在咱局子斜对门那个巷子口，有一家豆花做得忒地道，再配上刚打出来的芝麻饼，简直绝了。”
“也好。”何飞抓起桌面上的烟盒和打火机，跟着王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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