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声狼啸，代表撤离的信号。”
“你懂狼语？”
“懂一点。”
“……”
“你的快刀，能战胜狼群吗？”老者扭头看向杀手。
杀手不语。
老者又听了一会动静，说：“走。”
杀手没有动作，依旧紧紧盯着驿站的方向。
“狼群走远了，危险解除了。”老者说。
杀手这才起身，解开腰带，将沙棘木拦腰捆上，留下一根绳头，拖着柴捆向回走去。
老者加快步伐，走在了杀手前面。
两人顺利回到驿站，都松了一口气。久违的火光再次燃起，照亮了两张煞白的脸。屋内温度上升，老者结满冰霜的胡须慢慢化开，凝结成一颗颗水珠，在火光的照射下发出七彩的光来。
杀手看了老者一样，笑了。
“你笑起来真难看，跟哭一样。”老者说。
“嗤！”杀手恢复冷峻。
老者取出刚刚用来生火的圆形石头，用手颠了颠说道：“你不是问我还有什么事情骗了你吗，那我告诉你，我原本是想拿它砸烂你的脑袋的，就在你刚进门的时候。”
“切！”杀手从鼻孔里发声，并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老者哈哈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声爽朗欢快，听着让人舒心。
沉默了一会儿，杀手突然发问：“你为什么老是盯着我这块伤疤看。”
“我很好奇。反正闲来无事，不如你讲讲这伤疤的故事。”
杀手想了想，打开了话匣子。
“你还记得我说过，我杀了两个女人吗？”
“记得。”
“这伤疤就是其中一个女人留下的。”
“我还以为是那十七个男人呢。为什么？难不成那个女人也是个高手。”
“不是，是因为那个女人实在太漂亮了，杀她的时候我手抖了，未能一刀致命，被她咬了一口。被咬后伤口一直不见好，一直溃烂，找了很多名医都治不好。后来遇到一位高人，非说我这伤口是狐伤，他用银制刀具刮掉腐肉，又上了几味草药，真的就给治好了。后来就留下了这蜘蛛一样的伤疤。”杀手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累得气喘吁吁。
老者低着头，露出痛苦的表情。
杀手缓了口气接着说：“其实，那个孩子是我故意放走的，要不然也留不下这块伤疤。”
“我儿子是你杀的吗？”老者眼中含泪，直勾勾地盯着杀手问：“你说过，你还杀了个孩子。”
“你儿子是怎么死的？”杀手反问。
“是被人勒死的。”老者泣不成声。
“那就不是。我杀人从来只用刀。”
“那你后悔吗？”老者调整了一下情绪，低声问道。
“这是我的职业。”
在这一瞬间，老者原谅了杀手。他说的对，冤有头债有主，刀没有错，错的是持刀人。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