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用了吧,劳烦转告夫人,如此贵重的东西我是万万不敢收的。”
司徒庭兰一本正经地摆摆手,面前的家丁则一脸笑意,语气温和:“宝如小姐,你误会了,这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夫人的一番心意罢了,况且这也不是给宝如小姐你的,而是给二老的,还请宝如小姐让夫人尽了这番心意吧。”
不愧是裴夫人精心挑选随行的家丁,一张嘴格外会说话,整个人敦厚老实的让人不忍拒绝。
司徒庭兰为难地叹了口气,侧头打量一眼身后,生怕小娘娘和小爹爹在这个时候出来,忙朝面前的人伸手道:“这样吧,你把东西给我,我亲自……”
司徒庭兰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便一脸为难地低头看着手中的盒子,垂头丧气道:“若是夫人知道我没有亲自将礼物交到二老手上,一定会责罚我的。”
司徒庭兰挠挠头,对于他这装可怜的模样视若无睹,抢手从他手里拿过礼物,对上他错愕的目光,笑道:“我不说大家都不说,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你放心吧,我一定亲自将礼物送到他们手上!”
说完这话,司徒庭兰不给他们后悔的机会,转头急急跑进了谢宅,将门重重一关,又贴着门的缝隙朝外观望,等到几人抬起软轿离开了,这才松了口气。
她低头打开手中的礼物,见是难得的黑茶,闻之色香,多半是茶中精品,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将这礼物交到小爹爹和小娘娘手里,尖叫声在这时从身后传来。
“宝如宝如宝如!这这这这,这什么东西?”
“汪汪汪汪汪!”
司徒庭兰忙不迭回身,见是狗子半个身子扑在了叶娇娇身上,叶娇娇的整张脸都惨白的没有血色,当即冲上前拍拍狗子脑袋,将狗子拉开了。
叶娇娇惊魂未定,连连拍着胸口,司徒庭兰将狗子藏在身后,讪讪一笑:“小娘娘,这是我朋友的狗,他这几日生病了,没办法照顾狗,所以希望我能帮忙照养一阵。”
“这是狗吗?这么大一条,叫起来又难听,我还以为是小白虎哦!”叶娇娇说话间朝后退了一步,捏着手中的帕子,连连摆手,“宝如,这东西吃人吧?可不能养在家里!”
“小娘娘,毛毛不吃人,它可乖了,也不会咬人,你不要怕,我把它养在自己房间里,绝对不会让它出去的。”
不管司徒庭兰如何劝慰,叶娇娇都听不进去,听到院子里这般动静,房间里的谢瑜和谢庭玉忍不住了,踩着极快的脚步朝这边走来。
谢瑜一走到两人面前,视线没有落在趴在地上那坨白毛上,而是直勾勾地落在司徒庭兰手上已经打开的盒子上。
“宝如,你这黑茶是从何处所得?”
司徒庭兰闻言低头下意识看向手中的东西,有些为难地想了想,到底是诚实开口:“我今日去探望一个生病的朋友,这是他母亲送给我的,说是让我带给二老尝尝……”
司徒庭兰这话还没说完,谢瑜便迫不及待接过黑茶,低头用力一吸,露出极为满意的神情,他满足道:“这黑茶乃是极品,在一般茶市中可买不到,属于有价无市,你朋友是谁,家底这般阔绰,连这样的东西都能随手送出?”
谢庭玉见司徒庭兰支支吾吾,半天没有答上来,索性帮着开口:“就是那大理寺裴少卿,他父亲和几个叔伯常年在金陵从商,家底的确厚实。”
方才还有些惧怕的叶娇娇闻言目光一亮,上前一把抓住司徒庭兰的手腕:“裴少卿?就是那位长得潇洒倜傥的裴子骞?”
潇洒倜傥?
也许吧。
司徒庭兰木木地点点头,只见叶娇娇开心地击掌,乐道:“我这几日从各大媒婆处搜刮了不少年轻公子的画像和家世资料,正头疼该给你选哪一位年轻公子好,没成想你自己竟然就有了发展,这下我可不愁了,宝如你选得好,就选裴子骞!”
叶娇娇说着目光在司徒庭兰身后的狗子上一顿:“这狗也是他的吧,既然他生病了,那么你养几日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是,我们只是朋友,没有别的意思,你们别曲解我和他的关系。”
司徒庭兰对于叶娇娇的反应是丝毫也不意外,不由得暗暗松口气,幸好刚才没让裴家的家丁入门,要不然该如何收场?
一旁的谢庭玉倚着柱子,不带感情地开口:“没错,的确是你们想多了,庭兰妹子和那裴子骞之间坦坦荡荡,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男女之情。”
叶娇娇闻言撇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让你选的姑娘选出来了吗?”
谢庭玉脸色一变,佯装什么都没听见,转头就走,叶娇娇翻了个白眼,转头对着司徒庭兰又是一副宠溺的表情你在干什么,语重心长地开口:“宝如,小娘娘不是要催你,你且和那裴少卿好好相处着,缘分二字来之不易,你可一定要珍惜,不能像对待你哥哥那般随心所欲,全然没个姑娘模样。”
“小娘娘,我知道的。”
司徒庭兰一脸凝重的样子,终于让叶娇娇松了口气,狗子在这时又叫了起来,叶娇娇一惊,躲到谢瑜背后,一边拽着谢瑜往里走,一边不忘嘱咐司徒庭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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