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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寥庄声音中裹挟着几分狠厉和威胁:“师弟,我隐约记得,你上一回去一杀营已是九年前的事了,今日不如故地重游,也好涨涨记性,如何?”

“什么一杀营?”司徒庭兰小声追问王衡出,王衡出却不敢回答。

寥庄便又将目光落在司徒庭兰脸上,他的视线在她脸上一遍一遍地扫,仿佛要看出什么窟窿眼来,吓得司徒庭兰紧紧咬着唇,不敢出声。

“师弟,你先下去。”

王衡出听到这话,讶然抬眼,他有些不放心地看向司徒庭兰,寥庄则加重语气开口:“怎么,师弟还怕我吃了她?”

“没有,司徒公子毕竟是刑部的人,也不是咱锦衣卫的,调教管骂那都是刑部的事,师兄又怎么会越俎代庖?”

王衡出故作不经意地吐出这样一句话,见寥庄点点头,这才带着三分胆颤的心离开了。

王衡出离开后,便只剩下她和寥庄两人面对面,司徒庭兰内心更慌了。

她抬眼,对着面前的人讪讪一笑:“廖公子当真是聪明绝顶,盖世无双。”

寥庄没有反应。

司徒庭兰尴尬望地。

顿了一好一会,她见面前的人始终不说话,便又再度开口:“廖大人,我知错了,我不会再犯了。”

她说到这里,余光瞥见面前的人抬手,忙不迭双手交叉挡在脑袋前:“廖大人手下留情啊!”

寥庄淡淡一笑,伸手将一枚枯草从司徒庭兰鬓边取下,语气与刚才大相径庭,声音轻柔:“司徒姑娘,破案这种事到底不太适合女儿家,望你真的能收心不要涉险,不然我可要去刑部揭发你女扮男装的事了。”

司徒庭兰先是一震,随后一惊,其后懵了。

原来他还是看出来了,不过他怎么说也是锦衣卫的指挥使,看出来也不算什么吧?

倒是他对自己态度忽然缓和,是因为知道自己是女子?那这么说来,这寥庄也并非传闻中冰冷不可亲近,至少他在对男子和女子的态度中有不小的差别。

“司徒姑娘,你可明白我说的?”

寥庄再度开口打破司徒庭兰的凝想,她忙重重点头:“明白明白,我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做人。”

“那我能走了吗?”

司徒庭兰试探着开口,见寥庄微微颔首,不置可否地一笑,便不管不顾转头就跑。

一路跑出锦衣卫,她连口大气都不敢喘,叉着腰在门口来回踱步。

关键的线索就这么断了,真够气人的,睿书渊的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他的死和那老妇人说的话有什么联系吗?

为什么睿书渊不让查,难不成他的身后有什么势力滔天的大臣护着?

还有司徒家的惨案,为什么案件详情中只有不可查三个字,如今的朝政已经黑到这种程度了吗?

一件惨案都无法宣判真相?

她正想着,余光迎上急匆匆朝这边走,一看就是来寻他家大人的典伏,忙伸手同他打招呼:“典伏老哥。”

典伏笑着朝她走来,还未开口,便听司徒庭兰迫不及待地追问:“典伏老哥,你知道什么是一杀堂吗?这是个什么地方?”

“司徒老弟,你说的应该是一杀营。”典伏无可奈何地耸肩,见司徒庭兰反应过来,十分肯定地点头,便接着说。

“一杀营是所有人当锦衣卫之前都要去的地方,在那里,什么残酷的训练都有,少则一月,多则三年,什么都有可能,总归是让人很不好受的地方,是有时候晚上做梦想到都会害怕的地方,我就不详细说给你听了,免得你听了晚上梦魇。”

司徒庭兰见他将话说的这么严重,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没有底子地开口:“那已经成为锦衣卫的为什么还要去一杀营?”

“已经是锦衣卫的当然不用再去那鬼地方啊,除非是他做了什么错事,被指挥使大人丢进去的,哈哈哈哈。”

典伏说到这里大笑起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连连追问:“是哪个倒霉蛋被抓进去了啊?”

司徒庭兰十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声说:“你家大人。”

典伏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不敢置信地一拍大腿:“竟然是我家大人!司徒老弟,我先不和你说了,我得去和指挥使大人求求情!”

说完这话,典伏急急忙忙转身朝里奔去了。

典伏:吃瓜吃到自己家房子塌了,好惨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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