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珍妮之后,慕瑾端着盆着去晾衣裳,后院拉了一根长长的绳子,上面已经晾了三件衣裳了,她弯腰一件一件地晾晒衣裳。
这时,一阵酒味从身后传来,她眉头一皱,就准备回头,但是腰身突然被人箍住了,后颈上传来一股热气,一双手就往自己胸前袭来,慕瑾控制不住地大叫起来。
啊!!!
听到慕瑾的叫声,珍妮他们都跑了出来,待看到眼前一幕,珍妮急得都要哭了:“保罗,保罗,你清醒点。”
可是保罗醉醺醺的根本听不进人话,他力气大极了,一双手在慕瑾身上乱摸,急不可耐地模样,慕瑾挣扎着转过身要去戳他的眼睛,胸中泛起一阵恶心。可是,手还没有碰到保罗,保罗就被直接拉开了。
奥拉眼神冰冷地掐着保罗的脖子,狠狠地丢到堆在篱笆旁的石头堆上,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手软。
巨大的窒息感和疼痛让保罗清醒了,他捂着脖子大咳,在看到面前的情况时,愤怒地看向珍妮:“他们是谁?”
珍妮急得眼泪汪汪,赶紧冲保罗跑过去:“你,你没事吧。”
保罗艰难地起身,他的后腰撞到了石头上,锥心刺骨的疼,一巴掌直接甩到珍妮的脸上:“我不在家,你就让这些野男人到家里来?是不是想男人了,你这个下不了蛋的母鸡。”
保罗骂骂咧咧地,珍妮只顾着哭,慕瑾却再也忍不住了,弯腰吐得昏天黑地,一晚上本来没吃什么,刚刚也只是喝了一点水,把水吐出来之后就是胆汁,满嘴苦涩,但是根本控制不住地要呕吐,身上被他摸过亲过的地方就像覆盖了一层污秽,只觉得那种恶心由内而外蔓延几乎将她淹没。
保罗显然恼羞成怒了,他抄起地上的木棍就朝奥拉和维克多打去,可是木棍却一把被奥拉夺了过去,然后狠狠地朝他的膝盖撞去。
几乎能听到膝盖骨碎裂的声音,保罗直接倒在地上哀嚎:“混蛋,珍妮,快去找保长,现在就去,把他们赶出去,赶出去。”
珍妮泪流满面就要去扶保罗,她怯弱地看了奥拉一眼,根本不敢说话,只能跟保罗说:“他们给了我一枚金币,只住一晚就走。”
“金币?”保罗的腿也不疼了,立刻冲珍妮伸出手:“拿出来。”
珍妮一脸尴尬,还是从腰间的钱袋里拿出金币递给里保罗。
保罗接过金币咬了咬,也不喊疼了,跛着腿站起来,冲奥拉笑着说:“要不,你们多住几晚?”
奥拉眉头一皱,维克多赶紧上前:“不必了,我们只住一晚。”
保罗显然也知道奥拉不好惹,轻声嘀咕了一句就跛着腿离开了。
慕瑾还在一旁吐得忘乎所有,她告诉自己不能吐了,就当被狗咬了,可是,她控制不住。
身体突然落入一个怀抱,她本能地就要去挣扎,抬头看去,就见奥拉一脸冰冷无情地抱起自己往卧室走去,因为这么一走神,终于不吐了,但是胃实在太难受了。
回了卧室,慕瑾靠在床头,整个人虚弱不已,本来应该吃点东西的,可是上下眼皮打架,她就这样靠着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卧室里很安静,夕阳从窗户里照进来,透过窗户能看到院子里开得灿烂的花朵,这时珍妮端了一碗燕麦粥走了进来,笑着说:“你睡了一天了,饿了吗?”
慕瑾的确饿了,但是她口干舌燥更想喝水,声音嘶哑:“请给我一杯水,他们人呢?”
“在后院喝下午茶。”
“嗯。”
喝了一大杯水,吃了一碗燕麦粥,慕瑾才恢复了元气,她见珍妮的半张脸都肿了起来:“你的脸没事吗?”
珍妮侧过身子不让慕瑾看她的脸,低声说:“没事,晚上我涂点羊粪就行了。”
“羊粪?”慕瑾难以置信,刚刚喝到肚子里的燕麦粥又涌到了喉咙。
“是啊,这一罐羊粪是我收集的最新鲜的,根本不用水调和。”珍妮面带骄傲,显然自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慕瑾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巴直接冲了出去,扶着篱笆又吐了起来。
后院里,奥拉坐着喝下午茶,桌上放了两碟点心,维克多站在一旁有些担心:“维比娅怎么一直吐啊?是不是昨天的无花果吃的太多了?”
奥拉看着慕瑾的背影,眼神幽深,看了看桌上的茶壶:“你给她倒一杯热茶。”
“是。”维克多端起一杯热茶走向慕瑾。
慕瑾实在太尴尬了,如此反复无常的呕吐也显得太过矫情了,她深呼吸一口,冲维克多道谢之后接过茶杯慢慢喝起来。
热茶入肚,浑身都舒坦了不少,她看了看坐在这家农家小院里的奥拉犹如坐在金碧辉煌的城堡里,歉意地点了点头就准备窝回房间,实在是无颜见人了。
珍妮这一日都忙得像陀螺一样,慕瑾没有再看到保罗的身影便自在了一些,和珍妮一起在厨房里准备晚餐。
收了一个金币,珍妮恨不得把家里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她烤了一整只鸡,然后一层一层地刷着蜂蜜,还有奶酪脆饼,金黄色的火腿,浓郁的番茄浓汤,开胃的玫瑰萝卜和蔬菜沙拉,还开了一瓶红酒。
晚餐依旧摆在了后院,慕瑾和奥拉坐着吃,维克多在一旁忙前忙后,珍妮根本就没有露面,也没有见到保罗回来吃饭。
吃完饭,慕瑾又洗了一个澡,自己的衣服也都干了,她换上自己的衣服,把珍妮的裙子洗干净晾好。
屋子里,奥拉已经衣着干净地躺在了床上,他穿了一件灰色的亚麻长袍,是安妮送过来的,说是新的,没有穿过的,一件灰色的亚麻长袍穿在身上也不难看,果然好看的人就算穿乞丐服还是好看。
因为要睡觉,慕瑾穿的还是那件亚麻长裙,准备明天出发再换上长袖和裤子。
维克多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倒地就睡着了。
卧室的床很大,慕瑾寻了个靠墙的角落也睡下了,因为太过疲倦,就算下午睡了一觉,此刻一沾床瞬间就被瞌睡淹没了,屋子里不一会就传出此起披伏的打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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