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吧?再说了,这箐夕宴前宴所准备的凉品甜果、美酒佳酿,的确比裴莘渔平日里吃的好太多,她一个贪嘴之人,又何必故作扭捏、假装矜持。
只不过裴莘渔没想到的是,裴阀中还会有人专程过来寻她。
“裴矩见过渔姐姐。”来的是裴阀二长老裴庐的次孙裴矩,这人今年初刚从汶溪郡的白鹿洞学宫结业,两年前的大朝试中虽未得十甲功名,但也登上了龙台,算是入了复试,到禹都来不过半年,因着族中照拂,已入礼部补了郎官一职。
裴莘渔咽下刚放入口的杨桃片,朝裴矩点了点头,“是阿矩啊,怎么过来了?”
庐长老一脉的这个族弟裴莘渔还算认识,天赋算不得最顶尖的,但人却是八面玲珑、心思活泛,算是族中还能跟她说上两句话的人。
“姐姐这么说可就生分了……”因裴莘渔常年在禹都求学,只有年关休冬沐时才回汶溪月余,裴矩与裴莘渔见面的次数也不多,但若裴莘渔回去了,且在汶溪郡城中碰上了,裴矩是肯定要上去打声招呼的。不为其他,单就裴莘渔稷宫学子的身份,就值得裴矩这么去做。
卢绾在一旁瞧着裴矩游动的眼神,知道定有些不方面在她跟前讲的事,心中很不屑地嗤笑一声,离了这桌摆放十数种果点的桌台,“阿渔,你们先聊,我去散散心。”
裴莘渔点了点头,“那等忙完了再跟绾姐姐你传音。”见着卢绾点头,裴莘渔又朝裴矩挤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脸,“阿矩,有什么事?可是庐长老叫你过来的?”
裴庐作为裴阀老一辈的强者,虽说一直卡在虚境初阶的坎儿,但实力却是毋庸置疑的,加之其居于兵部左侍郎一职,常年代裴阀坐镇禹都的裴府,处事也算公允,裴莘渔对他自然颇为敬重。早些年裴莘渔在稷宫求学,月钱总要翻上一倍,也有裴庐照拂的意思。
这位老人家,看重的纯粹是裴莘渔的武道天赋。因而见着裴矩找过来,裴莘渔首先想到的是庐长老有事要吩咐她。而她或许,也应该帮这么个忙。
“那倒没有。兵部那边儿刚接了奏呈,说是蛮族可能有异动,爷爷正跟尚书台的几位大人商议增兵煌谷关的事儿呢。”裴矩说的这些事,虽说是秘辛,但对裴莘渔这样身份的人来讲,最多也就是晚知道几日,他这时候说出来,还能落个亲近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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