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宬看着她小小的巴掌抻着厚大的褥子,想要帮忙,结果刚伸手就被呵止:“你别动!你手上还有伤呢,等会儿我铺好床褥了,我再给你包扎包扎。”
傅宬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想这也算得上伤么?以前在山上的时候,他每每和胥师兄比试,总是能收获一身要个把月才能好的伤痛,那才算得上伤吧?
那时候师父也不过是扔给他一瓶药酒,让他自己擦抹,也从来没说过给他包扎。
现在想来,师父也是有意让他学着自力更生的吧,谁让他是他们师兄弟中身子最弱的那个呢?只是现在才想明白,师父早已仙逝。
“想什么呢?”冬脂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把手伸出来,我给你包扎!”
傅宬回过神来,伸出手去的同时道:“我在想你今晚为何如此暴躁。”
“知道我暴躁就别惹我。”冬脂小心地给他开始包扎,动作轻柔仔细,一颗小脑袋随着动作在傅宬眼前悠来悠去。
傅宬时不时往后仰头躲避,忍着笑意,“你这样跟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不怕被傅二爷知道了?”
“怕被他知道的应该是你,我才不怕。他要是能一气之下把婚退了,我还谢谢你呢!”
“又谢?”傅宬挑眉,笑得露出洁白皓齿,“不如还是以身相许吧。”
“许你个大头鬼!”冬脂的动作猛地一重,明显是蓄意报复。
被故意折磨的傅宬其实并不觉得疼,但还是配合地表现出一副很痛的样子,看着冬脂得意地冷哼一声,他心想:这丫头真好骗。
李冬脂双手叉腰,俯视坐着的他,“谁跟你说女儿家就一定要嫁人了,自己也能活的很好。要是嫁给了自己不爱的人,过上生不如死的生活,那还不如养一猫一狗自己过。”
她小小的身影瞬间因为这几句话高大起来,傅宬也愈发觉得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忽然间,一阵风从门口吹入,吹灭了本就闪烁灰暗的灯火。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寂静也随着漆黑的到来而到来。
傅宬循着记忆,伸出大掌去握住冬脂的手冬脂受惊,一边抽手一边问:“你干嘛!”
“我怕黑。”一个七尺男儿说出这样的话,无论是用什么的样的语气都不具说服力。
但冬脂感受到纱布的触感,所以没敢太使劲挣扎,轻轻挣了两下没挣脱后便就任由他去。
“好好好好,我马上去把灯给你点上。”冬脂牵着他,在黑暗中慢慢向灯盏的位置摸索去。
早已给李忠棉处理好伤口的牛凤菊一直在偷听着她们的动静。
牛凤菊久久不见冬脂出来,心里觉得不对劲,便举着灯想去催催,结果刚好撞见这俩人手拉着手的一幕!
“你!”牛凤菊下意识大着嗓门,想到了这是大半夜,这才赶紧压低声音,急得跺脚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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