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面前女孩，下意识向后踉跄了两步。
在看到九儿手上拿着的匕首，和她手上沾染鲜血的时候，圣月瞪大了一双眼睛，惊愕不已。
她不住的摇头，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为……为什么？”圣月声音沙哑而虚弱，她凝聚出来的雏形正在自下而上的溃散。
岳清九泪水依旧不住的流淌，但她咬紧牙关，用匕首再次割破自己的掌心，朝着眼前的美丽少女冲了过去。
“噗！”
又一声实实在在的利刃入肉之声，岳清九清晰的看到圣月的身上，鲜血狂奔而出。
“不！这怎么可能？”美丽少女嘶吼着，虚幻的面容越发扭曲。
“我的血既然可以使你化形，自然也可以杀了你！”岳清九说着，从少女的身体上再次拔出匕首：“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其实我也只是试试！”
岳清九眼睁睁的看着面前少女灰飞烟灭，她早已经停止哭泣。
她皱了皱鼻子，仔细感受着脸颊上泪痕紧绷的脸皮。
盯着少女消失的虚空之处好久，岳清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内心之中怅然若失。
“她是谁？”目睹一切的东方启冥，忍不住开口问道。
岳清九眼神闪过一抹黯淡，但只是一瞬，她就又恢复了本来的摸样，摊了摊手笑着说道：“可能是幻境之妖吧，我也不认识！”
“幻境源于心结！”东方启冥十分不合时宜的揭穿。
岳清九瞥了坐在地上的男人一眼，声音冷冷的说道：“你还是沉默的时候，最有魅力！”
说完，她手中匕首再次割破掌心，下一秒径直将其刺进了东方启冥的心脏。
“清九，你……”东方启冥狭长的双眸深邃到让人无法看透，里面的幽怨浓过暗夜。
拔下匕首，岳清九蹲下来，静静的看着面前男人身上流淌的鲜血，又抬眼对视上其那双好看狭长的双眸。
“不得不承认，你制造幻术的能力十分了得！但你始终是个粗心的男人，在我们女人面前玩这种把戏，手法不要太拙劣！”岳清九说着，唇角微弯，笑的得意。
“拙劣？”男人的声音已经开始渐渐扭曲。
“你应该是不知道，我从船上买来的糕饼都是渔家老妇人做的，无糖，可是在你制造的幻境中却异常香甜！”岳清九说着，从包裹里拿出一块糕饼，掰下一小块塞进面前男人嘴里。
“就凭这，你就能对抗自己的欲念？我不信！”男人咀嚼了两下，依旧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不不，你最致命的弱点不是这！”岳清九一边吃一边说道：“你只顾着用我的欲念制造幻境，但你有没有想过，现实与我所愿有很大差距？”
“什么意思？”男人声音越发虚弱，急切问道。
“东方启冥那男人不可能会笑，更不可能用手帮我捋碎发，跟不可能在短短一天之内说的话，比他平时一个月之内说的都多！”岳清九说完，傻笑了两声，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
而后补充道：“你的幻境更像是在帮人圆梦，也太假了点！老……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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