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沧离对着燕七回了一个眼色,燕七立刻去提人,他知道,马辰刚刚抱了段云水回房,他直接追上去,示意马辰将人带到皇上面前。
段云水被抱着快到院落外时,挣扎着下地,若是此时众目睽睽之下,让一个外男抱着,只怕过得了那关也过不了这关。她调整了呼吸,燕七递给她一颗药丸:“王爷说,这个药可以增加体力,但是却对身子有害,王爷说侧妃自己决定!”
段云水毫不犹豫接过来,吃了下去,然后挺直了腰背,缓缓走了进去,没有一丝怯弱,似乎其他的人都不存在一般,低头缓入,跪在了中央,低头叩首:“离王侧妃段云水叩见皇上!”
段云水低头跪在御前,只听墨风池威严的声音响起:“抬起头来!”墨风池语气中的威压袭来,段云水缓缓抬头,不卑不亢,她清楚,今日这几关是必定要过的。
大家的目光聚集到了段云水身上,她后背是斑驳的血迹,而且早已风干,衣衫虽未碎裂,但上面有条状伤痕,可以看出伤的不轻。
墨风池看着她的脸不由得惊疑了一番,这样一个女子,除了一双眼睛尚清澈一些,单看这样貌连自己的宫女都不如,“你是……相府嫡女?朕怎么听说相府嫡女也是京城绝色,你这副样子……”
的确,段云水本就相貌平平,顶多算清丽,可是几日来备受折磨,又在谢府外跪了一天一夜,虽然马辰期间也给她送去了水和食物,但是脸色苍白,这会是什么模样自不用说。她继续跪拜,沉声说道:“云水乃是相府三小姐,母亲为相府原配白氏,所以,云水乃是实实在在的嫡女,而皇上口中所说绝色,乃是云水的二姐,丞相继室余氏之女段暮瑶!”
墨风池看向梅雪伊,又看看墨沧离,这样说,她是丞相嫡女没错,可是世人眼中的相府嫡女,应该是指段云水口中的段暮瑶,此时墨风池眼中是一片风雨欲来,漆黑的眸子蹦着杀意。
段云水感觉到来自上方的威压,硬着头皮说道:“云水爱慕离王,当日下聘,离王殿下又误入闺房,当时正在沐浴,离王便……看了云水的……身子,母亲无奈……为了云水的清白,只好将云水……嫁入王府!”段云水此刻不能有丝毫退缩,她已经言明,自己的身份,又与墨沧离算是有了肌肤之亲,所以也不算欺君。
皇后宋蓉钰微微点头:“皇上,此女乃是段相原配之女,确实是相府嫡女,这样算来,也勉强说得过去!”皇后眼中露出得意,听说离王娶的根本不是相府嫡女,不由得窃喜。
墨风池许久没有说话:“既然如此,到了王府便该安守本分,何以谋害皇嗣!”
“此事既是误会,也是巧合!云水当日并不是成心要谋害谢夫人,只是云水碰巧站在了谢夫人身后,而那个丫环一时不慎,撞了云水,云水未料也撞到了谢美人,那丫环王爷已经命人处置了,至于云水,总是云水犯错在先,当日,王爷与王妃已经将云水关在地牢施以鞭刑,云水抛下相府嫡女的身份,亲自在谢府门外跪求原谅,谢大人也以笞刑教训了云水,同意只要云水跪上一天一夜,便原谅云水,云水从昨日跪到刚才,整整一日一夜,想来谢大人心中的怒气已经发泄完毕,云水静待皇上的处罚!”她俯身叩拜,将身上的斑斑血迹完完全全展现在大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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