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悦人集团那边开始急了，董事长李金这边跟我联系，想用两千万买下之前您这边盗版的版权，还说只要您同意，后续将全方位构建合作关系，价格不是问题。”
江霖看着顾行舟笑：“看见没有，我的肖像权还值点钱。”
顾行舟温声说：“如果你想合作，现在退出我的计划还来得及。”
退出？
从商业角度来看，且不说未来逆水行舟的作品影视化价值多大，就冲着他今年凭借饰演天下第三的柳榕摘下最佳男主角奖项，未来价值岂是两千万就能打住的？
换做任何一个男演员，估计都会先收钱再办事，毕竟收了钱，回头还可以反水。因为顾行舟存了心要整悦人，河蚌相争，悦人一定会输。他做个渔翁能够两面得利。但问题是，悦人错误估计了他跟顾行舟的关系，以为他们只有商业来往。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道德底线。他恶心悦人也不是一两天了。如今顾行舟要整顿出版界，他当然乐意添油加醋。所以他跟顾行舟说：“我还指着你们家逆水行舟的影视作品继续打口碑的，现在退出计划，那以后的作品还让我演吗？”
“当然让。”在商言商，顾行舟说，“你戏感好，又敬业。为什么不让。”
但他退出计划不是显得很卑鄙吗？卑鄙的人还能有这么好的商业合作？想想都不太可能。江霖正这么想着，就听见顾行舟淡淡地开口：“你现在退出，以后我们就不会再是朋友。既然不是朋友，那么逆水行舟的作品将按照重点影视项目的筛选流程进入演员选角流程。换句话说，你有能力和有资格竞选角色。”
但最终能不能竞选，还得看同期演员有没有比他更优秀的。对啊，这才是他认识的、在商言商的顾行舟。江霖笑容更多，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秦助理，你听到顾行舟怎么说的吧？“
“听得十分清楚。”秦助理回答。
江霖说：“所以你知道怎么办吧？”
秦助理说：“知道，我们还按照原定计划进行。”
江霖嗯了一声，又说：“我跟李金还有句话要麻烦你转达。”
秦助理：“您说。”
江霖：“告诉李金，跟顾行舟唱反调，就等同于跟我唱反调。顾行舟的商业头脑跟为人处世，李金再修炼五十年也修不到。”
秦助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这样会把李金激怒，万一对顾先生不利……”
“无妨。”顾行舟打断了秦助理，“狗急跳墙，正好。”
“是。那我稍后就转达。”既然顾行舟没有异议，秦助理自然也就顺便做了个顺水人情，“稍后我会以江霖工作室的名义发告知书，也会在告知书里加上与知书集团的合作意向，麻烦顾先生后面让知书的工作人员转发一下。”
“嗯。”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蒋先生，顾先生，再见。”
秦助理挂断电话以后，顾行舟抬眼看着正小酌的人：“两千万没了，一点也不心疼？”
蒋商笑着说：“你这人从来不亏朋友，你会让我从你身上挣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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