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售区内，工作人员正有序撤着桌椅，任晚刚把餐订好，看见顾行舟还在盯着苏疏桐临走时塞给他的小纸条儿，就问：“你要加她吗？”
顾行舟温声说：“这是我的私事。”
言外之意，与你无关。
任晚终于在心底感慨，对，这才是她熟悉的顾行舟，她熟悉的顾行舟终于回来了。知道顾行舟对私事向来闭口不提，任晚也意识到自己越界，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嗯。”
“那个小朋友……实在有些特别。”任晚补充了一句。
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一会儿聪明，一会儿傻乎乎的小朋友，的确有些特别。想到那个小朋友，顾行舟说：“如果她能吃得了编辑的苦，以后也许能有些作为。”
任晚有些不解就问：“你不是之前还说她差的很远吗？”
顾行舟解释：“能在乎作者，又懂维护读者尊严，这样的编辑，在这世上可不多见。”
一席话，让任晚想到刚刚苏疏桐的临场表现，她一下就明白了，她说：“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参加面试？”
“不用。”
能得顾行舟夸奖的编辑，任晚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出来，明知顾行舟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但任晚还是忍不住去问：“为什么？”
顾行舟说：“编辑这条路不容易走，开始不吃点苦，以后就不会珍惜。知书集团的大门，不会轻易向任何人敞开。”
“会不会太苛责了？”
“我对你温柔过？”
想到曾经顾行舟对她的严厉程度，任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笑笑：“以后那个小朋友要是真的做了我们的编辑，也不知是福是祸。”
顾行舟将纸条塞进口袋，不苟言笑：“得看她是想成长，还是只想工作。走了，去吃饭。”
“好。”
任晚才迈开脚步，手机就嗡地一声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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