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光明道啊,那可是在万年前踩着各大道门的尸体,硬生生杀出来的道门,这万年来光明道的兴盛几乎压的一些道门喘不过来气,甚至魔道修士都已经基本上被灭绝了,可谁又能想到今天这个局面,果然,盛极必衰,天道恒常啊。”
“上天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可无从知晓,那些道门道尊之间的事儿,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章程林望着高悬在天空的那一轮冷清的银辉,不自觉的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也许是一些关于明天的事儿,也许是关于前几天和崇明光的那场战斗。
冷孤存自己去找房间了,连续赶了两天两夜的路,从重云坛赶到这里,这其中一直在不停的御剑飞行,只能靠宗门给的回气丹来恢复,着实让冷孤存觉得浑身疲倦,现在她需要好好休息了,为了应对即将而来的大战。
伴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甘缘踏入到了晋城,这座伴着大晋建国以来千年而从未失陷过的雄关,见证者大晋千年以来的辉煌,没有一个朝代能够像打进一样长盛不衰。
按照修行界的说方法来看,千年一小关,万年一大劫,如今的大晋和大晋杨家正走在这样的交叉口上,闯过这一关,则更加强盛,闯不过这一关,那就只能渐渐衰落,这是传承所要面临的必然过程,也是破茧成蝶所需要面临的风险。
望着城门处高悬这的那个晋字,甘缘仿佛看到了这个帝国的雄心,晋,一往无前,问鼎天下。
甘缘也是大晋的人,在玉虚宗的入门测试中脱颖而出,成了玉虚宗的一名外门弟子,随后渐渐崭露头角,筑基有成,成了内门弟子,一点结成金丹,甘缘就要称为入室弟子,到时候甘缘的前途才是真的不可限量。
现在的顾平,也仅仅是在宗门内有点名气,由于做事圆滑,所以这次任务才会让他来办,宗门内的一些长老信任他,可是师徒一脉的力量在玉虚宗内终究有限,这个传承了十几万年的大宗门内,有着太多的藤曼缠在了一起,那些随着玉虚宗的兴衰起落的世家,已经在这个庞然大物中根深蒂固。
即便现在玉虚宗内师徒一脉在表面上占据着上风,可谁都知道,这是世家一脉故意的退让,目的自然是为了眼前这座雄关中的主人,大晋杨家。
甘缘有些愤怒,也有些无耐,对于宗门中所发生的事儿他无能为力,所以无耐,对于围杀崇明光的那一战,宗门的人竟然被杨家的人给拦了下来,所以愤怒。
可是他没办法,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内门弟子,在宗门内可以说是豪无话语权,又能做些什么呢,他能做的,就是做好眼下的事儿。
甘缘摸了摸自己的纳戒,然后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心神,终于踏入了这座千年雄关,在踏入晋城的那一刻,甘缘在心里和自己说道,“光明道,还有那个叫顾平的老鼠,这一次该结束了。”
一边看着清晨起来工作的大晋子民,一边朝着老伺坊走去,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晋城了,可是晋城人民那股子打心底的自信和朝气,总会不自觉的感染甘缘,让甘缘也觉得自己生长在这样的国度中,是一种骄傲。
“公子,要坐车不,这一大早的,我这马可是精神着呢。”
旁边走过来了一辆马车,车夫牵着马,过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活计干,早上出门的人可不多,能捡着一个是一个。
“去老伺坊铁匠铺,”甘缘坐到马车上,却没有坐到车厢里,而是和车夫坐到了一起,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说道,“好马。”
“好小伙,我这马可是已经陪伴我三年了,咱们走着,驾”
说着,马夫也很高兴的驾马载着甘缘朝着老伺坊的方向驶去,对于像他这样的老车夫,恐怕一天中最欣慰的就是,看到像甘缘,这样彬彬有礼,又能够不拘小节的人,不论身份贵贱,不论身价财富,都能够和你畅谈,这样的年轻人在如今可不多见了。
“哈、哈”甘缘觉得自己自从进入到了晋城的那一刻,前几天失败的阴霾都一扫而空了,看到这样城市,遇到这样的车夫都能让甘缘高兴的大笑几声。
“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士?”
“我啊,老家是濮阳城的,濮阳甘家的人。”
“哦,这可了不得啊,濮阳甘家可是大门大户,几乎和这皇室传承的时间差不多了吧。”
老车夫惊讶的道,没想到自己一大早上就能碰到这种大家族的年轻人,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大家大户啊,我啊,就是个支脉,还是那种很小的分支,我这一脉就剩我一个独苗了,和那些主家的人不怎么来往。”
“公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再怎么说都是一家子,不是吗,你看咱大晋的子民,走到哪里不都是大晋的子民,这甘家就是甘家,血缘关系怎么也割舍不掉的。”
老车夫将最后一个字的语调拉长,故意惹得两个人都咧嘴大笑。
“老人家说的是,老人家说的是,割舍不掉,割舍不掉”
甘缘嘴里重复着这句话,心里忽然觉的一阵通明,一股自然而然的气息油然散发,再一转念,甘缘才回过神来,甘缘皱了皱眉,在心中感叹到,自己竟然错过了一次突破的契机,真是世事无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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