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嗓子眼干得好似要裂开了。
他模模糊糊记得自己好像淋着雨睡着了,然后……
“小瑜儿醒了?今天起这么早。”张文涛拎着几条凳子走进屋来,刚好看到林瑾瑜醒了,走过来问他:“身体还舒服不?有没有啥子嗓子痒,咳嗽啥的。”
“谢谢叔,”林瑾瑜用他干得不行的嗓子说:“没什么,就是有点渴。”
“哦哦渴了,你等着。”张文涛拎着凳子对外面喊:“陈静!倒杯水来。”
外面响起张信礼妈妈哎哎的答应声,不一会儿她拿着杯水进来了,问:“不是说修凳子吗,还要上水了。”
“哪是给我的嘛,给娃儿的。”张文涛道。
“哟,娃儿醒了?”张信礼妈妈这才看到睁开眼睛的林瑾瑜,把水递给他:“身体还舒服不?有没有啥子嗓子痒,咳嗽啥的。”
林瑾瑜只得又回答了一遍这个问题,同时心想还好只有两个长辈,万一还有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什么的,他就得把这个问题回答六遍了。
林瑾瑜咚咚咚狂灌了几大口凉水,终于觉得自己处在开裂边缘的嗓子得到了拯救。
张文涛道:“你也是,咋个不知道拿杯热水来,娃儿这淋了雨的,你还给他喝凉水。”
张信礼妈妈道:“我以为你喝呢。你娃儿也是,下这么大雨背回来,也不知道给盖点啥子挡个雨啥的,这万一感冒了怎么得了。”
“唉也是,也怪我没多念叨几遍那边去不得去不得。”
林瑾瑜听着二人一来一回的对话,恍惚记起了他昏昏沉沉间感觉到的那双潮湿的、在雨里托着他的手。那双手那么有力那么温暖,仿佛至今仍留有余温。
张信礼妈妈上前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不发烧。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一定要跟叔叔阿姨说,知道吗?”
“嗯嗯,好的。”林瑾瑜想我又不是小学生,感冒了当然会自己吃药的。
张文涛确认他没大毛病便进里屋找出钉子锤子叮叮哐哐地修凳子去了,张信礼妈妈端出一大盆衣服去院子里洗。
林瑾瑜扒着窗户望出去,看到大门口,张信礼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屋檐下,卷起袖子认认真真地洗菜择菜。
林瑾瑜有一点点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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