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丰,此去冀州,可见到了卢爱卿?”刘宏近日心情非常好,三方皆有胜报传来,席卷大汉八州,声势浩大的黄巾短短半年多就被平定。
“陛下,奴婢此去根本就没见到卢植,还被其打了出来!奴婢派人打探了,北军营中竟是连续几天在举行庆功宴,这卢植简直目无尊长,眼里跟本没有陛下啊!...奴婢还打探到,卢植早已经平了冀州黄巾,却一直与当地士族牵扯不清,似有反意...”左丰头多处淤青,匍匐在地,眼神阴狠。
“够了,左右,给我拿下这个构陷朝廷大臣的狂妄之徒!明日午时问斩!”还不待左丰说完,暴怒的汉灵帝已经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马日单,蔡邕等老友皆咬牙切齿,心里骂死了左丰,还待为卢植澄清求情,不料汉灵帝却先出手了,众臣不由目瞪口呆,汉灵帝久不发威,很多臣子都被吓的瑟瑟发抖。
张让此时额头青筋直跳,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就在刘宏身边,见左丰竟然越过了他向皇帝告状,阴鸷的双眼仿佛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左丰,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心里直骂左丰祖宗十八代,你自己想死就死好了,还要连累咱家一起被陛下迁怒,真真是用人不当啊。
但左丰终究是他十常侍的人,张让最终还是开口了:“陛下......”
“阿父,这左丰胆大包天,你就不要为他求情了!朕不诛他九族,已经够给阿父面子了。”言语间却有些冰冷,张让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敢再多说,对左丰的恨意却是倾尽三江四海都倒不清了。
左丰一听张让出声,简直如闻天籁,又听见灵帝冰冷的判决,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被两个禁军拖了出去,地隐隐传来一股尿骚味。
要说这左丰,之所以被张让看重,完全是因为其敛财的能力,在政治却完全是一个白痴,身为张让的爪牙,一向嚣张惯了,在卢植这个直脾气那里受了委屈,就无脑的在朝堂大放厥词,欲把卢植打为反贼,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摆正自己的位置,此番却是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其实左丰之所以如此嚣张,跟汉灵帝宠幸十常侍也是分不开的,在左丰心里,张让不论说什么,皇帝也是肯定会听的,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意外,进宫前还想到此番御前告状,搬到卢植,会立下一大功,讨的张让欢心,没想到却是自作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张让想起左丰为自己敲诈的那些钱财,原本还非常欣喜的,如今却感觉吃了苍蝇一般恶心,不由暗道失策,这左丰简直不堪早就,他张让用手指头想想都能知道,就算卢植有反意,但如今大军还掌握在卢植手中,你这样做是把皇帝当傻子么?
左丰虽可恨,但张让心里对卢植也一并恨了,他的本意也是让左丰前去收取战利品,没想到卢植这么不给面子!卢植的战报他也是看了的,见冀州如此大胜,方才生出了瓜分财宝的心思,孰料卢植根本就没有任何财富遗留,所有缴获都用来向冀州士族买粮食军用了,卢植又是刚直性子,就算有也不会便宜了这些阉人,这就是前因后果了。
想起战报中卢植提及的吴宵秒策定天下的评语,张让又连带着吴宵也恨了,此时卢植大胜,对他张让来说已经成了天大的坏事,想要在这个时候搬到卢植,简直是老鼠拉龟,无处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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