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远山一愣,抬头见门口台阶上站着的正是单思意,她微昂着头,说话间头上的一支步摇一晃一晃的,透露出莫名的自信。
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南宫府里的琉璃灯发出明亮的光芒,照的廊檐下的少女朦胧而璀璨。
单远山一时有些茫然,这还是那个单家人人都不喜的懦弱女儿吗?还是那个从前如同胆小的老鼠一般缩在阴影中的女儿吗?
南宫瑞却一下子清醒起来,惊讶的问道:“真的吗?闽儿他醒了?”
“自然是醒了,南宫老爷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只是他现在身体虚弱,还是不要太聒噪了。”说着,单思意意有所指的看看台阶下的众人,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太吵?众太医一头黑线,这谁家的孩子这么狂妄?太没教养了!
南宫瑞听到儿子醒了,哪里顾得上再和他们说什么,几步上了台阶进屋去了。
单远山想了想,也随着他走进屋里。邢院史犹豫一下,也跟着进去了。
他倒要看看南宫闽是真的醒了,还是……回光返照。
屋里灯火通明,南宫闽正靠在床头和陆氏说着话,他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些微的血色,看着竟是真的好了。
“这,这怎么可能?!”邢院史在单远山的身旁,惊的脱口而出。
“怎么不可能?”陆氏满脸不乐意,难道这个太医真觉得儿子好不了吗?
邢院史有些赧然,但还是有些不信。他几步上前捏住了南宫闽的手腕,一诊之下,竟然发现南宫闽的脉象有了不同。
“果然是缓过来了,可是,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你是太医,你问谁?”陆氏没好气,这个老头怎么回事,仿佛儿子好了是不可能的事一般。
其实有同想想法的不仅仅是邢院史一人,连单远山都狐疑的看向了单思意。
这怎么可能?
人人心里都是同样的想法,只是常家父子心里惊骇,难道真是那银针之术的作用?
“这便是好了吗?”南宫瑞喃喃的问。
“没有好。只是今天醒来了,还要继续治疗的。”
单思意跟了进来,众人的目光一下子投在她身上。
“单姑娘可是懂的银针之术?”一个略显苍老的男人问,正是常启泰的父亲,太医院的左院判常济。
他长的高瘦干巴,一身官袍穿在身上像是大了几号一样,整个人看着极是严肃。常思意不由心里暗道,怪不得教出了常启泰那样的儿子。
但还是答道:“是。”
太医院的人有的一脸茫然,有年长的人却一脸惊骇。
这个年轻的女孩子,怎么会传说中的银针之术?
她,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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