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一个香囊，是寻常女人佩戴之物，说，“这个香囊，是何莲盛来按摩时拉下在我这儿的。”
沈瑞泽问，“你有什么办法？”
蒋月娇说，“我拿着香囊去见庞春政，说这个香囊是赵饿虎拉在我这儿的。然后又去对秦武扬说，我看到何莲盛进了赵饿虎的家。他俩一个容不得别的男人觊觎自己女人，一个容不得自己女人跟别的男人有染。”
沈瑞泽说，“接着会发生什么？”
蒋月娇说，“庞春政会跟赵饿虎翻脸，秦武扬可能会撕了何莲盛。”
沈瑞泽说，“这样好嘛？”
蒋月娇说，“我们蒙古人做事，从来不瞻前顾后，想那么多，沈公子你如果爽快的话，就别婆婆妈妈。”她已经动手，将自己展露在沈瑞泽跟前。
沈瑞泽莫名其妙想起洛阳，想起当时曲双霜的场景。
竟然又重演。
沈瑞泽当然不是这么没品位的人，他将她的衣物，扔回给她，说，“好，我帮你，并且不需要你做任何事。因为救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是任何人都义不容辞的。”
蒋月娇眼睛有点红，满脸娇羞，抱着自己的衣物，像风一样跑出门去。
果然像蒋月娇说的那样，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庞春政，因为何莲盛红杏出墙，大为光火。
庞政春跟赵饿虎干起来了。两人都使剑，庞春政太极剑法，赵饿虎碧落九重剑。
两人互斗了三百三十三招，赵饿虎力乏，被庞春政杀死。
当他兴冲冲回到家里，却发现，没有脑子的秦武扬，杀害了他的挚爱何莲盛。
暴怒的庞春政，跟秦武扬又恶恶斗了二百二十二招。
秦武扬的五虎断门刀法，割伤了庞春政的脸，但庞春政却要了秦武扬的命。
沈瑞泽和蒋月娇赶到赵饿虎家，救出蒋小娟。
已经精疲力尽的庞春政，突然明白了蒋月娇借刀杀人之策。
他要沈瑞泽杀死他。沈瑞泽说，“你不该死。”
庞春政说，“什么都没有了，女人背叛我，兄弟背叛我，我杀了兄弟，兄弟又杀了我女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沈瑞泽却说，“世上还有女人，世上还有兄弟。活下去，我还想让你做我的帮手呢？”
庞春政本来就是苏州官家的一名副千户，受到了上司排挤，因此，远走天涯。他不甘心当盗贼，因此好奇问道，“你有何重要的事，竟然还需要帮手？”
沈瑞泽跟他说了李落允说的那套富贵。
庞春政惊叹道，“我曾经有跟赵饿虎和秦武扬说过，要打萧永琰的主意。他俩顾忌萧家的实力，始终不敢干。我也压根儿没想到要跟官军，跟一群各色人等一起合作……”
沈瑞泽说，“随着你干过的勉为其难的事越来越多，你的视野就越来越开阔，没有什么人是不可以合作的，杀父之仇都可以暂时搁置，利为重。”
庞春政说，“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沈瑞泽说，“好，你到格尔木卫暂且养伤，也好躲过赵饿虎跟秦武扬手下人的追杀。”
庞春政收拾了金银细软，交代手下人好生安葬何莲盛，自己一个人，在沈瑞泽的掩护下，离了赵家集，取道格尔木卫去了。
救了蒋小娟回来，蒋月平一家人杀牛宰羊，招待沈瑞泽。
沈瑞泽喝多了些。
夜凉如水。
蒋月娇柔情似水。
沈瑞泽想起自己对庞春政说的话，“你不该死。”
他对自己说，“你不该孤独。”
所以，礼法习俗，都不能阻止，他对生命的热爱，和与生俱来的飞蛾扑火般的愉悦。
在夜色里，沈瑞泽融化了，蒋月娇也融化了。
……
夜深，蒋月娇在沈瑞泽耳边吃吃笑，“我们番邦女子，不会哭哭啼啼追着男人要死要活的。沈公子，我不会是你的累赘。”
沈瑞泽心里叹息道，“这个女子不简单，要是她回到蒙古，怕是要做大汗的夫人……”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