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里是温热的水。
徐九卿向方杜若示意,自己先出去,让她洗澡。方杜若正在想着徐九卿刚刚说的要娶自己的事情,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徐九卿走出去,为她带上房门。方杜若把门从里面闩好,痛痛快快洗澡。
洗去一身疲惫,还把这几天发生的不快暂时抛到了脑后。
晚间依旧同前几日一样,方杜若占了徐九卿唯一的一张床,徐九卿在卧室里打地铺。
到了半夜,方杜若突然尿急。摸索着把蜡烛点燃,举着烛台朝外面茅房走。
还没走到门口,却见徐九卿衣不解带,在冰冷的地上冻地蜷缩成一团,单薄的被子却落在一边。
方杜若折身回来,把自己盖的比较厚实的棉被换给他,细心地为他掖好被角。因为害怕吵醒他,方杜若轻手轻脚的。
再把薄被子换回来给自己用。方杜若心里想着,无论如何,地上太凉。如果徐九卿着凉了可不好。自己睡在床上,怎么着都扛得住。
从茅房回来一觉睡到天亮,方杜若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却发现徐九卿又不见了。
小木桌上依旧是徐九卿为自己留下的饭菜,方杜若喝着清粥吃着小菜,却突然发现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自己,明明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的一碗清粥、一碟小菜。
想到这里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竟然开始留心这里的一切,在意这里的一切?
就比如说:昨夜的时候,她竟然担心徐九卿睡在冰凉的地面上,是否会着凉。又比如说:现在,她竟然想着徐九卿是否出门打猎,是否会遇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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