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剩下50银了？”方文轩的笑容逐渐消失了，“而且租用协议上不是写的很清楚，年末再结尾款的吗？什么叫拖欠？”
“那个……”马老板自知理亏，连忙倒起了苦水，他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全指望这么一个仓库呢云云，最后委婉地道出了龙渊公会能不能撑到年末都是个未知数的话。
“呵呵，那可轮不到你说了算。”方文轩此刻在心中问候了刘友明一万遍，没想到这老东西临提货还坑了自己一把，直接将货款递交给了仓库马老板。
严格来说这是违背商业信用协议的，要是华夏的人都照这么做，那包工头们别干了，盖完楼全部等着资金链断裂吧。
不过他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这些无聊的小动作，小人物的悲哀他能理解，可小人的悲哀就真的只剩下悲哀了。
打发掉马老板，没想到这货临走还不忘虚伪地询问是否需要续约租用协议，被方文轩直接无视掉，前者冲他笑了笑，哼着小调离开了。
一笔板上钉钉的烂款就让他用这样的方式给讨了回来，他还真是个人才，这方小子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好说话。
方文轩坐在吧台前不说话，陷入沉思。温妮乖巧地离开，半晌后她将一份鸡蛋卷饼和一杯牛奶放在他面前。
“老板，早餐。”她可怜巴巴地说道。
“要不我的工资你先欠着吧，我在这里有吃有住的，挺好的。”
方文轩抬头，注视了对方一秒，随即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你这样的妮子，要是放在华夏被称之为纯真明珠也不为过吧。”
他忽然想摸摸对方的头，于是伸出手。
“放心吧，我已经摆脱经济危机了，我刚才只是，在想别的事儿。”
方文轩站起身，看着门外空旷的街道。
既然你们都不想让我作一个安静的好人，那就在我的系统流下卑微的颤抖吧，直到被蚕食一空的那一刻。
虽然我还没有学会如何去充分享受那种画面带来的愉悦，不过至少，我会对此表示感兴趣的。
此刻衣服下的那条倒十字架项链，不经意发散出晦暗的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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