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芜?”王之岫顿了一下,“与他相比我和周轲的关系更好一些!”
这次轮到顾江晚吃惊了,不过一想到周轲的性子和王之岫的性子,觉得两人能谈的来也是正常的。
“那你觉得谢芜这个人怎么样?”顾江晚问。
“人狠,心思深沉!”王之岫中肯的评价。
他和谢芜两人真的没有什么交集,若不是因为周轲,他也就知道谢家的四公子是个痴迷种花的人,京城公子们爱去的场所几乎都没有见到过他,偶尔一次被周轲拉了过来,而不过只是坐在一边也不参与。
然而能够被评为京城公子榜的榜眼,他绝对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据他了解谢家的这一辈隐隐都以他为首,遇到了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他也没有让谢家这群崇拜他的辈们失望,事情都解决的很漂亮。
而谢芷能够和寿王订婚,也是有他的原因。谢家的门第在同期想要与寿王府结亲的人家中并不突出,连衍圣公孔家这次都有意和寿王府结亲。然而最终却是谢芷被太妃和宫中给看上订给了寿王,谢芷的外貌的确是一个方面,却只是无足轻重的一个方面。皇家的婚事看的从来都是地位和利益,容貌不过只是装点而已。
谢家虽然还有个陈留谢家的名声,却也只是祖上的名声,着好听,而且这个名头有多少真实,众人心中都有数,陈留那边的谢家本族和谢府根本就没有来往,之所以没有人出来反驳,大约也跟谢家发达之后给陈留谢家族祠捐了大量的银钱有关。
谢芜能够在不占一点优势的情况给谢芷赢得了这一场赐婚,可见他的心思是多么的深沉缜密。哪怕王之岫对他不喜,但是也不得不他的才能的确配的上公子榜榜眼这个位置。
顾江晚听了王之岫的话之后点点头,她本就不敢瞧任何人,哪怕前世江晚姑姑装的再高傲,再目下无尘,却也只是为了给别人一个假象而已,她对于能在宫中存活下来的每一个人都不敢轻视。而今生她对于这些个前世她只能在文字间窥见一二的人更不敢有轻视的心,哪怕他表现的再淡然无争。这京城的罡风如茨强烈,却也无法撼动那些根基深厚的草们。
“那个周轲是不是重病缠身?”顾江晚知道周轲前世是死于江水碧的毒,然而在谢家庄园见到他的时候,她却总觉得他的身上有股违和感,感觉他的精神状态和他的身体状态好像并不一致。
王之岫点点头:“他倒不是重病缠身!他是中毒了,这个毒是从娘胎里就被下聊,他并不是周牧常夫人生的,只是他一个宠爱的妾生的,那个妾生完便血崩死了,而他一直都被养在周夫饶身边,充着嫡子,对外也是她的生的!”
顾江晚点头这些她前世也看过记录,她更好奇他的毒死谁下的。
“是谁给他下了毒?”
王之岫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讲了起来。
周轲之所以会中毒还是周牧常造的孽,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一个贫穷的书生在发达之后抛弃了糟糠之妻,娶了能够让他官路顺畅的恩师的女儿,然而这个糟糠之妻却不是一个普通人,她是苗女的后代,擅长用毒,便给书生下了毒,凡是和他有过鱼水之欢的女人都会中毒,而且这个毒还会传到腹中的胎儿,生下的孩子哪怕能够成活,最终也活不到二十岁。
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啊,也许她不会马上要你的命,但是她可以让你断子绝孙啊!
前世周轲死的时候好像恰好二十岁,不过他是死于枕上雪的毒啊!而且周牧常还有好几个子女呢?前世周牧常最后被王之岫给扳倒了,全家被流放西北了啊!周轲不是周家最的儿子么?
顾江晚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而王之岫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很难以启齿的神色,他斟酌着:“听,那些都不是周牧常的亲子!”
顾江晚这次是真的吃惊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忍耐力这么强悍的男人,头上一片草原了居然也没有什么反应。
她不由的了一句:“这位周大人果然非常人!”难怪当年王之岫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扳倒了他。
“那那位给周牧常下毒的糟糠之妻呢?”这么厉害的女人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弄死了吧!
“她被判了死刑,死在监牢里了!”王之岫继续:“这是对外宣布的!”
顾江晚了然:“实际上呢?”
“她被那时候还是先帝贤妃的当今太后带进了皇宫,后来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擅长用毒的苗女,皇宫,这几个字眼联系到一起让顾江晚的脑海中立马出现了一张脸来。
“那个苗女有名字吗?”顾江晚手里把玩着玉盒,嘴角噙着笑意。
王之岫想了想:“红芽,刑部卷宗上记录的她的名字叫红芽!红色的红,嫩芽的芽。但是不确定是不是记载的那两个字,那个苗女并不识字,官话也讲的不好!刑部的书记也不过根据她的音写了两个字!”
是虹崖,是苍茫山上一座山崖的名字,听那座山崖上能够经常看到彩虹,当地人便叫它虹崖。而她便是出生在那座山崖上,她母亲去山间采药时突然腹痛便生下了她。当时还差点将她直接扔进了山崖下面。因为她的父亲是个负心汉,为了别的女人离开了她的母亲。她的母亲亲手驱使着毒虫将那个男人以及他喜欢的女人给咬死了,被万千毒虫啃咬而死,也是当年她父亲给她母亲的誓言。若是有一日背叛了她,便被万千毒虫啃咬而死。
苗女们最重誓言,若是发誓一定要遵守,若是违背了哪怕相隔千万里,她们也会让那个违背的人死在誓言之下。
前世里,冷宫的枯树下,那个老妇人慢悠悠的跟江晚着关于苗女的故事。她没有想到今生她能够看到故事的前一半,她站在窗口看着窗外那一株玉兰花树,阳光下枝繁叶茂,花期早已过去,只余满树的绿叶。
“这个给你!”王之岫从袖袋中拿出一只玉盒来,比顾江晚手中的那只要大上一半,“换这个装吧!”
顾江晚接了过来,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制作的玉盒,一看便是造价不菲,她将蛊虫从原来的盒子里拿出来放了进去,它一进去便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又呼呼大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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