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对上云玺那充满着怀疑的目光,无奈地笑了:“殿下,你这样……让草民如何能够跃得起来?”
云玺也是习过轻功的,这会儿也意识到了自己束缚着他的双臂会让他无处借力,连忙松手:“那你让本宫抓哪儿?”
言喻低低地喟叹一声,道:“腰腹。”
小姑娘一惊:“皇兄们从不准本宫碰他们腰腹!”
哪怕是从小便不怕挠痒痒肉的,也怕得很。
特别是早已加冠了的太子。
这几年来连二皇兄三皇兄也不会再让她在玩闹时撒野了。
言喻真不知是该谢谢天子还是该责备天子。
在脑子里进行了一番天人交战之后,他仰天长叹了声,道:“嗯,殿下要记得,男子的腰腹千万碰不得,若是碰了,易出大事。”
云玺:?????
“那你为何让本宫锢着你的腰腹?”她还未完全失去理智,立即反问他。
言喻在心底暗骂自己不是人,骂完后面上依旧是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草民昨日说了,殿下缺的正是心安。而拦腰抱着他人时,正可以弥补一二。”
他顿了顿,又道:“殿下既要草民自证忠良,草民自然要有所牺牲。”
义正言辞、义无反顾、大义凛然。
不过还好,糊弄云玺这啥都还没开窍的小丫头还不成问题。
言喻稍稍张开双臂,待云玺的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身体、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背上的时候,纵身从酒楼顶上一跃而下。
江面寒风凛冽,距离也比前日卫国使馆屋顶到楚使馆远得很。
云玺被风刮得脸颊生疼,不由得扭头,将脸贴上言喻的后背避风。
男子身上有一股极淡的檀香,不比后宫中那些稀罕的异香,却胜在清冽干净,引人深陷其中。
云玺终于感受到了言喻轻功之佳,说是如履平地并也不为过。
离岸边最近的一艘楼船,是楚国官船。
楚世子带人候在楼船一层的船头之上,而言喻则落在了二层。
此时比武擂台上是两个身体壮实、面色黝黑的壮汉,赤手空拳在打斗,与天子最先派到擂台上的武将有天壤之别。
京城武将,一招一式规矩得很而如今台上二人,拳脚之间花样百出,让人眼花缭乱。
言喻轻靠在楼船厢房的门扉上,端的是一个平静无波:“并非诸侯国武将,秦国和鲁国豢养在王宫中的武者。”
云玺看他从容自在得很,情绪完全不被面前的打斗影响,禁不住道:“你似乎浑然不关心最后哪个诸侯国会胜出。”
楚国的船头朝阳,上午的日光斜映,有些刺目,云玺本就是强睁着眼观战。
言喻听到了她的话,才稍稍掀起一点眼皮子留意了一下擂台上的情状。
那眯着眼的样子像极了冬天里晒太阳的老狐狸。
“嗯,不关心。”
说话间,隐约有一副“江山在手,任我指点”的嚣张气焰在其中。
云玺撇嘴道:“你是不是觉得你的功夫比这些专为群英会培养出来的练家子更胜一筹?”
她知道言喻轻功当属上乘,也隐约知道他武功不佳,修习轻功只为防身。
言喻明显不愿回答这个会伤自尊的问题,挑眉转移话题道:“台上那个胜了的,秦国武夫,已连赢三国莽夫了。你猜,他能不能撑到最后?”
嗯?
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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