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连虚与委蛇都不要,那么自己也乐得直接说出目的,她轻轻一笑:“我是想要问一问母亲,妹妹,这些日子怎么样?”
对于温墨的处境,自己可真是好奇的很,究竟有没有发觉有问题,请来大夫。
或者是别人发觉有问题,叫来了大夫。
夫人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握紧了拳头:“果然是你做的!”
这还得从温黁离开之后说起,温墨自然是病了,一病就病了许多时日,贾士缘根本就没当回事儿,以为对方就是想要借并威胁自己,反而越发的不悦,这手段和大夫人何其相似?
起初大家谁也没当回事,后来还是温墨察觉到了不对,就说什么都要请大夫来看一看,这一查就查出了毛病。
温墨整个人都吓坏了,这不就是自己给温黁下的药吗?如今怎么用到了自己身上难道对方发觉了?
既然查出了,是中毒,那这府邸里的大夫肯定是要和贾士缘说上一声的,贾士缘顿时就怀疑上了大夫人,脸色阴沉地试探了好几遍。
不然终究还不算太蠢,立即就想起来了,温黁之前也是昏睡不醒,赶紧就派人查了一下温黁之前吃药的药渣,正好就查出来了对方留下来的药渣,发现同样是有这种毒药。
这种毒药,极难以把脉的方式查出来,如果没显示出病症的话,几次三番才能确诊。可以说这种毒药非常的昂贵,轻易没有人拿得到。
想温黁总是昏睡的事儿,大家也都记着,既然是两个女儿,都遭受了这种事情,贾士缘下意识想到的就是政敌,要是有几人看不过自己左右逢源,才想出如此的害人方式。
如此一来,就将敌人引到了府外,虽然查不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至少大夫人能够洗脱嫌疑。
听着如此说了一番之后,温黁点了点头,原来是如此处理的,和自己想象之中倒也没差别。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没想到在我不在的日子里,母亲还蒙受了不白之冤,这可真是委屈。如此还是多加休息,养精蓄锐吧,女儿就告退了。”
只是如此淡漠的口吻,听不出来一点儿关怀的意思。
夫人气得胸前来回起伏,对方竟然耍黑锅叫自己背,还那般神色淡淡的样子,自然是满肚子的气,咬牙切齿的说道:“即便你是太子侧妃,我也是你的母亲,有朝一日鸡飞蛋打我倒要看看,是你失去的多,还是我失去的多。”
“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但是非常清楚一点,就是母亲的位置,肯定有很多人在盯着,想要取而代之,包括莫姨娘,那个人还没死,温墨也还在,如果你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话,那么我也无话可说。”温黁也知道,她们母女二人之间需要一个平衡,张弛有度,我们之间就像是绑着一根皮筋,扯的太远,容易断开,扯得太近,自己容易疼。一定不能够让这根皮筋彻底的炸开,这样的话两个人都得不到什么好处,所以放缓了口气:“我也非常能希望成为母亲的骄傲,毕竟太子殿下的侧妃,可是前途无量的。”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用了一种含糊不清的口吻来引人遐想,有多么样的,前途无量,是否可以引来所有人的妒忌,站在众人之上,高高俯视所有人?
这两个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还是有可以相互借力的地方,所以又怎么忍心就如此松开呢?
夫人胸前的怒气平复了许多,但还是一字一句地说:“你得给我记清楚一点,以后一旦有什么计谋,要提前先和我说明,白白的让我给你背黑锅,简直是别想。”
温黁自然满口说是,一副温顺纯良的样子,那笑容十分的人畜无害,却不禁让人背后一凉。
这个女儿有的时候还真是让人心惊胆战。
夫人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如此样子,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其实有些事情是偶然,有些事情是必然。
如果没有贾士缘的被看重,太子也不会找上温黁,也就不会有一系列的改变,这是偶然。
可实际上呢,除了太子的指点,温黁本身的性情也会发到了一定的作用,朽木是没办法成为栋梁的,还好稍微一雕刻,就会绽放出自己的光芒,这是必然。
改变只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太过于的年幼无知,只要所经历的事情生不起反抗,直到有一天知道什么叫反抗之后,就会彻底的反对所有的镇压。
走的时候是摸黑回去的,手边连一盏灯都没有,好在夏日里的星光足够闪烁耀眼,皎洁的月亮也散发着光辉,洒在地面上一片银霜,美丽动人。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