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那宫里面的娘娘都不好使。
没了郝连淳在背后使绊子,这上起学来格外的顺心如意,她又不是什么爱惹事儿的人,老老实实,乖巧柔顺,在同学之间倒也吃得开。
只用了七天左右的时间,终于将经文抄好了,去了一趟家庙,门口两边儿倒是写着字,右边孝字,左边忠字,孝顺先辈,忠于君王。
她踏了进去,将自己抄写好的经文供奉上去,人的心中是一定要有敬畏的,温黁自觉撕了经书,心中有愧,故而抄了两本,好好的祷告了一番,上香,叩头。
那香烟袅袅,的确是让人觉得舒心。寂静的家庙之中,让人心都安静了不少。
其君提着一盏羊角灯,有些瑟瑟发抖的说:“小姐,今儿个天都晚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家庙里面除了平日打扫的人,就很少有人来走动,不是逢年过节,寂静的很。
温黁倒也胆小,听她这么一说,左右瞧了瞧,点了点头,便想着离开。
过了节日之后,便不再整府都燃着烛火,好在天空中圆月还算明亮,能够照耀着脚下的青石板路,鞋子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嗒嗒声音,传得老远。
两个人携手作伴,手中还提着一盏羊角灯,微弱的灯光,却能照耀人的心,让人安定下来。
两个人脚步飞快,赶紧回到自己的院子当中,远远的就瞧见那院子里面灯火通明,面面相觑之后,温黁率先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外间跪了许多的奴婢,地面上还留有茶水的痕迹,被摔破碎的茶杯就在一边,看上去十分的可怜。
温黁先是心疼了一下自己一直很喜欢的茶杯,然后走上前去欠了欠身,“给母亲请安。”便站了起来。
大夫人脸上都是不悦之色,正不爽呢,一瞧见人回来,顿时冷冷道:“这就是你的请安礼仪?我还没说话,你就直起身子?”
“都是一家人,礼仪太过于到位,难免显得生疏,毕竟我和母亲是母女,母女之间的礼仪,怎可用的太深?”她含笑亲昵地说,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但是嘴上还是够甜,至少查不出来什么把柄。然后挥了挥手,让婢女们退下。
那些婢女刚准备悄悄离开,大夫人就喝道:“我还没说话呢,谁准你们走了?!”
接连两次发威,温黁已经有些不耐烦,自己都指使婢女离开了,对方非要呵斥一句,那自己以后怎么样御下?
她脸上的笑容消退了下去,淡淡的说:“母亲发脾气的样子可不怎么好看,叫这些小人传出去,一个个都碎嘴子,还是避讳这一点的。”
大夫人狠狠瞪了那些奴婢一眼:“谁敢?”
那群人一个个低下头去,怯懦的样子让她满意,挥了挥手,便让人退下了。
非要多这一句嘴,搬回来多少颜面,这就是这人的性情,谁都没办法。
其君瞧这个架势,自己也得下去,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自家小姐,然后不情不愿的离开。
眼瞧着人都退下了,门重新关上,就只有母女二人在屋内。
温黁偷偷的翻了个白眼,然后耐着性子问:“母亲今日是有什么事儿吗?”
大夫人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冷笑道:“你做的好事居然还有脸问我,我问你,你和镇远将军家的公子什么关系?”
长生?
都在一起读书,自然认识。温黁点了点头,却要保险起见:“远远的瞧见过一次,听人说过。”
“听人说过,镇远将军夫人会亲自找到我,明里暗里的叫我女儿,矜持一点,他们家的儿子将来是要娶更好人家女儿的?说得好像是你死皮赖脸往上贴,让我的脸往哪放?”大夫人说起这个就气得不行,镇远将军夫人明里暗里说的都是这句话,叫自己无地自容,好像高攀了一样。
昔日都在闺阁当中,也都相互认识,如今却沦落到了截然不同的处境,这心里面别提多不平衡了。
温黁怔怔的在那儿发呆了良久,心里自然是莫名其妙,和那人就说过一句话,也是一句谢谢,那就死皮赖脸往上贴?
她气得身子都颤,事关清誉啊,哪里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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