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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每个人都是希望活下去,再活下去的基础,然后好好的活下去,人的眼睛在前面,表现为向前看,向上爬,有时候驱使人的不是野心,而是身体对于舒适环境的渴求。

对于温黁来说,在最初的时候求的只是母亲,不要再责罚自己,但是到了后来,想要求得越来越多,所以需要筹谋的也越来越多。

经历了半个多月的休养,虽然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整个人已经好了起来,此时此刻,站在窗户边,看着外边光秃秃的景象,微微有些惋惜。

若是姹紫嫣红一片花海,那该是多美丽,可惜这个季节是冬天,就注定了,不会有什么美丽的景象。

寒冷就意味着生命的短暂枯萎,没有生命的季节,终究是让人觉得敬畏,而又冰冷的。

就是这般微微失神之际,便瞧见外边有人走了,那正红的颜色在冬日里面格外的耀眼,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来了,这府邸里面敢穿正红色的,只有一人。

其君也发现了,每一次面对夫人的时候,总归是有些害怕,不由得赶紧过来扶住自家小姐,小声的问:“小姐,咱们怎么办?”

“之前我生病的时候不来,如今好了来,自是为了打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温黁掩住自己的嘴角,轻轻咳嗽了两下,脸终究是有些蜡黄,看上去憔悴不已。

病了半个月,大夫人没有踏足过来一步,显然是不想见到这人,如今病刚刚好转,立刻就来,该是觉得人清醒了,也方便打压。

外边一声请安,陆陆续续传来,紧接着门帘被掀开,带下来一股凉气,脚步声近了,人直接走了进来,还带着不满之色:“怎么也不知道出来迎接,眼中可还有我这个母亲?”

这一来火气就很足,怒气冲冲直接就冲人来了。

温黁就站在那里,半步没动,低眉顺目,轻声细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女儿如今病了,已经是不孝,若是为了出去迎见,将自己在大病一场,让父母难过,岂不是更大的不孝?”

大夫人被一噎,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坐了下去:“瞧着你一连串说这么多话,看样子病是好了。”

“母亲对女儿体贴甚微,关心女儿病情,应该比女儿自己更加的清楚。”她是含笑说的这番话的,仿佛听不出来自己口中的讽刺之意,无知无觉,懵懂天真。

大夫人的脸色犹如寒冰包裹,冷得动人,那双锐利的眼睛狠狠地从自己女儿身上扫过,凉凉的说:“翅膀硬了,还学会讥讽我了?”

这个人最担心的就是有朝一日女儿翅膀硬了,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毕竟自己之前施加给对方那么多的事情,对方若是想要还击该如何?

如果不拿捏住身份,将人打压下去,那么很难保证,对方不会报复自己。

温黁仍旧柔柔弱弱的笑着,再配上那蜡黄的脸蛋,越发憔悴,低眉顺目之,颇惹人怜惜:“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又开始装傻充愣了,大夫人就厌烦这张脸,用力的在桌子上一拍,怒声道:“你别以为谁都是傻子,温墨池子里面怎么会有一个男人的尸体?应该就是你动的手脚吧?先是将温墨和莫姨娘除掉,紧随其次就装病,引起你父亲的怜惜,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敢动你?”

这些东西实际上都没实质性的证据,只是隐隐猜测出来的,她终究不是一个蠢货,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儿竟然不是自己做的,那么就只可能会是一个人,就是温黁。

温黁有些烦,虽然面上还是带着浅笑,但是真的有些烦了。自己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应该就是成了对方的女儿。然而这个错误是没办法修改的,可难道就要一直持续下去吗?让自己痛苦难过,不安?

如果对方是莫姨娘的话,只需要除掉就好了,可偏偏是自己的母亲,从外人的角度来说,一辈子都没办法撇清的关系,这才是最让人痛苦。

她仍旧浅笑着,只是声音有些冰冷:“母亲知道那个男人是用来做什么的吗?我用来吓唬温墨的,鬼火就是由此而来,本来我是准备将这个人,在下吓唬了之后,扔到莫姨娘的院子里的。一个死去已久的男人出现在姨娘的院子里,你觉得父亲会怎么想?”

三角眼的尸体在温墨的院子里,贾士缘只会认为三角眼是为了回复温暖的吩咐,因为重伤之际,失足落水。

可如果是在莫姨娘的院子里,就截然不同了,这是能一击致命的,只要泼上脏水,说两人有龌龊,所以三角眼才会在受伤之际找上莫姨娘,人都死了,死无对证,那就已经在贾士缘的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大夫人微微惊讶,眼睛放大,微微有些不自在,嚣张的气焰也被压了下去,视线转移,不咸不淡的说:“画蛇添足,不要也罢。”

“画蛇添足,那想来母亲是不知道,什么叫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温黁瞧着她,略带一些怜悯,好歹也算是世家女子,就算是家族落魄,贾士缘能娶到她,也算是高攀。可以说,手中收获了一把好牌,结果打得稀烂。

难怪就连一个扬州瘦马,都敢不断叫嚣。

莫姨娘的身份低微,虽然贾士缘对外宣称,是良家女子,但实际上是在江南赴任的时候,上司赏赐的一个家妓而已。勾股书库gugu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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