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调查的深入,刘恒越来越想将这个刘县令砍头。
这个刘县令本名刘睿,也是一个花钱做官的人。他刚刚任即加税三成,随后加征城门税、取水税、人头税、耕地税以及抗敌税,并且在奉阳城内无恶不作、欺男霸女。
三年前他在街巡游看到了一家正在举行婚礼,他径直而入,发现新娘子很有几分姿色,于是就在新婚洞房内将新娘欺负了......
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民变,后来是靠调来的郡兵才勉强将事态压了下去。
此事与刘恒在玄菟所见王太守强抢民女如出一辙。
十天后,带着累累罪案如山铁证,刘恒回到了玄菟城。
傍晚时分,其余几人也都拿着厚厚的证据,众人面色阴重、气氛异常。
尽管其间收到赵风完全控制右北平军政的消息,却仍无法冲散萦绕周围的沉闷与愤怒。
高顺愤慨道:“这里简直无法无天,纵兵抢劫、杀人放火,那些郡兵比强盗还要狠毒百倍。”
沮授也生气地骂道:“我去的高显还不只如此,县令沈泓洋勾结夫余人不断劫掠疆界附近的村子分赃财物,造成那里民不聊生,常常是三五十里碰不到一个村子,即便偶尔遇到也是......唉!”
刘恒看了所有的情况,总结道:“这里的情况要比我预想的严重许多,既然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几个人同时望了过来,刘恒狠狠地说道:“先把兵权夺下,而后一个字——杀!乱世当用重典,罪行一般者死其一人,罪行严重者亲族连坐!”
众人闻言皆拍手称快,亦惊讶于刘恒的杀伐果断。
刘恒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荀公负责找寻合格人员作候补官员,报一个名单给我。
沮公和我开始整理罪案,一一定罪。而高郡尉想办法弄清郡兵虚实,以便快速交接。
对了,我还要给你推荐两个人——魏弘、段祥。”
随后讲出了自己在辽遂的所见所闻。
高顺听罢,赞扬道:“讲道义,爱民如子,是一个好汉!”
此时,荀彧却担忧道:“主公,有一事需多加提防。在调查时,彧曾被人跟踪!”
闻此言,沮授也说道:“授也曾有此感觉,无论赶至何处总有形迹可疑的人出没。”
高顺冷静道:“顺同样遇过此事,只以为是自己口音不同引起官差注意,现今来看,绝不简单,难道?”
荀彧立时惊讶道:“难道暗查举动已被王寇察觉?”
沮授双目微睁,思索道:“极有可能,如果玄菟各县勾结在一起……”
刘恒大脑飞转,听着他们的分析不由得惊呼道:“不好,此事已为王寇察觉。如果我是他,定会调兵包围这里!”
众人疑虑间,屋门被推开,张雄焦急地跑进屋内单膝跪地道:“主公,监视兵营的伍安遣人来报:城北兵营异动,郡兵开始集结。”
同时,屋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萧钢满头大汗地奔进屋内低声道:“报主公,四门盘查加严,只进不出!”
沮授暗叫不好:“此事却已被察觉,郡兵集结极可能是针对主公而来。”
荀彧起身踱步,仅转半圈便惊道:“此地不宜久留,主公应速速离开,迟之恐生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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