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礼杭穿着一身官服,手上扎了红色带子,满脸都是迷醉的笑意。
尤氏的脸肿得老高,估计是昨天被打的,但她眼里是兴奋的色彩。
洛恬音更不必说了,脸上就像开了花般得意。
看见洛杞,他们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
蓝月下意识的走到洛杞身前,张开双手将洛杞护住。
洛杞心里就像是被什么给暖了一下,颇为感动。
这丫头,自己都被打得这么惨了,居然还想着护她。
你放心,以后的日子,我来护你。
杏娘见到尤氏,就像见了救星,立刻就扑了过去,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诉:“老爷,夫人,小姐说她给我灌了毒药!奴婢服侍夫人十年了,一直兢兢业业,夙兴夜寐,未曾想还不到四十,竟然要被自家小姐给毒死了!”
尤氏一听,目龇欲裂。这贱骨头不知从哪儿弄了这么一身上好的绸缎料子裹着,穿上了绸缎,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连她的丫鬟也敢欺负!当即怒喝:“洛杞,你真给杏娘灌了毒药?”
洛杞整理了一下被拽乱的头发。“母亲,杏娘直呼我名,见我便开口辱骂。不仅如此,她还毫无缘由的拽我头发,掐我脖子。此般刁奴,就是拿去发卖,都没人敢买。这十年来,您都没将她调教好,可见,她实在不值得继续调教了,免得费了洛家的粮食,脏了大家的眼睛!”
众人都被洛杞突然的反击给吓了一跳,若放在平时,就是借给她胆子,她也绝不敢说出这种话来。
“父亲,您说呢?”洛杞看向洛礼杭,扯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
洛礼杭被关了一个月,瘦了不少。但是现在喜气洋洋,想必是受到封赏了。
一个月前想杀她,她可以当成他那时是因为巨大的压力而神智不清。
但是现在,他的所有言行举止,都将被她细细考量,以判断是否还有继续在此暂住的可能。
尤氏气得脸颊阵阵生疼。“这女儿养不下去了,还是找个男人把她嫁了吧。”
眼看着洛杞越长越大,尤氏有时候也会担心洛杞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就不服她的管教了。
前不久洛恬音把她推下水,本来只是恶作剧,但是洛杞大病了一场。
她醒来若是说洛恬音刻意谋害她,岂不是在给洛恬音招黑?
结合这两点,尤氏决定趁洛杞生病之时,把她弄死。
可惜,冷没冷死,药没药死,去了瘟疫集中地,还是没死。
这贱骨头人虽然贱,命倒是挺大。
一想到这个尤氏就火冒三丈,既然弄不死,那就嫁了。
她再也不想看到这贱骨头在自己面前晃悠。
尤氏对洛礼杭道:“刘伯家有个乡下亲戚,二十五岁,曾来过我们府上送菜的,老爷,我觉得那小伙子很不错,挑个日子,把洛杞嫁过去,你就等着抱外孙,岂不是好事?”
蓝月一听,忙反对道:“老爷,那个人是个恶棍,他那腿是打架打瘸的。不能把小姐嫁给他!”
洛礼杭打了个嗝,满是酒气。
他脸上的喜气被家里这乱糟糟的氛围给划拉走了大半。
本来吃完太医院的庆功宴回来,应是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商量着摆上几桌酒席,请左邻右舍亲戚好友吃一顿,结果刚回来不久就遇到这档子事。
“洛杞,你跟我来。”洛礼杭道:“有件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我也正好有事要跟父亲说,既然大家都在,不妨就在此说,也让大家都听听。”上次洛礼杭单独与她谈事,结果是想砍杀她。她不会再给他这样的机会了。
洛礼杭闻言,眼珠转了两下,有些着慌的道:“我是有话问你。”
“您问。”
看着洛杞这打死不打算挪步的样子,洛礼杭气得猛地甩了甩袖。“我都忘了,你现在的性子根本不服管了。我一回来你娘就告诉我你昨晚一夜未归,说,你去哪儿了?”
“父亲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你看看你看看,我身上什么也没带!”洛礼杭摸着自己的袖子和衣襟:“你居然现在连我都怀疑上了你!”
“父亲应当明白我为何怀疑你。”
这话听得其他人一头雾水。
尤氏骂道:“洛杞,你居然连你爹也怀疑?”豆豆盒uuhe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