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下,怎么在这?”木落尘伸手,拽起桥下的景娇,看着面前脏兮兮的小人。
叹息一声,掏出手绢来,擦了擦景娇脸上泥垢。
“我……”景娇只觉得擦在脸上的手绢是那么柔软,连带面前的人都像是仙女一般,“我能同八弟一般喊你姐姐吗?”
“当然可以。”木落尘带着笑意,却并未抵达眼底。
一个木落尘都没见过的皇子,能苟且偷生到现在实属不易,若觉得她是菩萨心肠,只能说景娇看错人了。
“我知道你拒了三哥的婚。”小手紧紧拽着木落尘的衣角,六殿下仰起头,脸上还带着婴儿肥。
把脏了的手绢放在景娇的怀里,木落尘揉了揉景娇的头,嘱咐道:“殿下慎言慎行。”
出了宫,木落尘乘着马车回了木府,早就有仆役在一旁等着,伺候着木落尘进屋。
“更衣净手,这身衣服扔了。”
穿着一身寝衣,木落尘赤脚踩在地毯上净手,思绪渐渐飘远,她今日立下重誓,日后得拿出诚意来。
况且,景湛说过,先帝中意的继承人是六子景娇,可今日初见,也没什么出奇之处。
……
愣愣的攥着手绢,景娇在原地目送着木落尘远去,才晃悠悠地回了几乎没人的宫殿,远华宫。
费力推开宫殿大门,芳姑姑连忙迎上来,看着景娇身上脏了的衣服,满是心疼。
“六殿下,你好端端出去干什么,咱也是龙种,没道理平白被他们折辱。”
“奶妈,没事。”景娇安慰了芳姑姑两句,这偌大的宫殿,因为死过人,现在就三个人居住。
景娇和芳姑姑,还有一个小宫女。
帮景娇换下衣物,芳姑姑看着手里的手帕,心肝顿时一颤。
“这是贡品,上好的料子!殿下,这手绢你是哪儿来得?”
“不用管了,把手帕给我。”景娇别扭的抢回手帕,连忙进屋看书,心里却时时浮现着木落尘的裙角。
生母早逝,皇帝又不重视他,小小年纪景娇就学会藏慧,虽过目不忘,却在帝王面前装得愚钝,才让其他兄弟未曾重视他。
原想忍到成年出宫,现在景娇却有了别的想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三哥能求娶,他是不是也能求娶。
等等,他还不知道那女子是谁?
景娇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了不少。
……
“母亲,我想去学堂,还劳烦您费心。”木落尘捶着木夫人的肩膀,柔声撒娇。
“你今年十三,与你同岁的孩子都考得童生,你却大字不识几个,可想好怎办?”
享受着木落尘的殷勤,木夫人也很是受用,拍了拍木落尘的手背,示意木落尘休息去吧。
“请先生来家里教尘儿识字,待尘儿功课跟得上进度,便去尚书苑读书,可否?”
木落尘昨夜就想好对策了,今天也是对答如流,让木夫人满意不已,当即拍板请了女先生来。
木落尘带着笔墨纸砚,在书房等着先生到来,只听有人推门而入,木落尘抬头,见一女先生,木簪束发,一身素衣,一副不好相处的严肃模样。
“先生好。”木落尘起身,恭恭敬敬行礼。二五万e5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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