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展颜一笑，却并不回应。
李梦瑶只以为她清高得很，不屑于回答，却听她旁边的女子颇有自豪地道：“我姐姐可是红馆的头牌呢，琴棋书画样样都通的大才女青青姑娘！自然为林公子所钟情了，有什么好东西林公子都会头一个送给我姐姐的呢。”
李梦瑶一听这话，登时哑然。
所谓红馆，不正是她从前听说过的青楼楚馆吗？原来林晟恺相中的，竟然一个青楼女子！
想到为她打开提包市场的，竟是这样不堪的女子，她的心里就没来由一阵翻江倒海的不好受。
见李梦瑶态度有所转变，那些女子们也不屑于搭理她，自顾自地挑选起来。
“林公子可是说了，若是我们相中了哪个就尽管挑了去，他自会为我们付帐。姐姐，这可全都多亏了你，林公子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肯对我们这么大方呢！”众人笑着抬举青青。
青青含笑不答，又挑了一个这里头最贵的。
不得不说，她对奢侈品的眼光极好。
虽说李梦瑶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可眼看着店里的提包仅仅一日工夫，便卖去了将近十个，她还是颇感宽慰的。
回去后，李梦瑶将自己的纠结告诉给周五，没想到周五却笑她想得太多，“你未免想多了，现下的青楼女子可不是个个都卖身的，她们也有卖艺不卖身的呢。想来这头牌定然属于后者了，为林公子所独宠的呢。这样的女子，可是人人都尊敬的呢。”
李梦瑶一想也是，古时的青楼头牌，哪个比大家闺秀要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往往为文人所赞誉，甚至由于她们的接见而倍感容幸。
不过这话由周五口中说出来，她却觉得滋味怪怪的。
“你怎的对这种事情这么了解？”李梦瑶狐疑地看向他，“难不成你也去过？”
周五赶忙辩解道：“哪里有！我只是从前干活时听旁人提起过，转述给你罢了。若你不信，尽管去那青楼问一问，我有没有去过便知道了！”
李梦瑶见他着急的样子，知他并没有撒谎，心下一阵宽慰，又“噗嗤”一笑，“我又没说什么，瞧你急的。”
周五挠了挠头，含情脉脉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在说：我心里只有一个，永远都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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