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尚轻的弟弟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此时垂头丧气颇受打击,沈穆锦连忙走上前安慰:“快别难过了,你年纪还小,待人接物难免会有不足,现在查出周家哥哥到底是怎么出的事才最重要。”说完,沈穆锦转身吩咐门口的泽兰去将大总管沈元请来。
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原本应该帮着沈穆清陪客的沈元此时也已经听说了一二,泽兰没走多远就遇见了匆匆赶来的他,没多久就到了众人面前。
一进门,不等众人说话,沈元径直跪下赔罪道:“二小姐赎罪,都怪小人行事不周,才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小人愿领责罚。”
作为沈家的大总管,沈穆锦姐弟出生之前沈元就已经跟在沈齐光身边了,从小看着他们几个长大,也算是半个长辈,平日里不必以小人自居不说,更没有行过这样的跪礼。沈穆锦不敢受,连忙侧身躲开,又让泽兰上前去馋了起来。
“元叔快别这样,这时候先不要急着揽责,查清楚前因后果才是当务之急,一切还要你费心。”
“哎,二小姐说的是。”叹了口气,沈元就势点头站起身来。
沈元心中也是堵得慌,想自己平日里向来办事谨慎妥帖,合府上下提起谁不挑大拇指,今日却在眼皮子底下翻了船,怎么能不懊恼。
沈穆锦看了眼坐在内室床边静静听着不说话的郭氏,略一丝量,有些疑惑的问道:“如清儿所说有人请了周家哥哥去,那他怎么会又一个人出现在后院的小湖边?既然同在湖边的表姐什么也没看见,那看来,请走周二哥哥的小厮便是解释这一切的关键之人了,元叔可知道些什么?”
沈元这才看清站在角落侧着身垂头不语的阮宝芝,听完沈穆锦的话不由心中也是一跳,“回二小姐,之前我陪着少爷迎了周二少爷近前院的书房,因他二人谈论些书画学问,说是有人陪着不自在,我才留了几个伺候的下人后离开。按少爷所说,是有门上的小厮请走了周二少爷,可我并没有听说周家有人来,门上更是全然没有人来回报过此事。”
“这倒是奇了,”沈穆锦又让弟弟仔细描述了一遍那小厮的样貌,沈元心中约莫有了些眉目,转身出门寻人去了。
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沈元就又回到了屋里,见众人都看过来,也不磨蹭,俯身行了礼便说道:“回二小姐,经我仔细查问,去请周二少爷的,乃是前门外跑腿的小厮丰儿,只是如今找遍府中上下,也不见他的踪影。”
“怎会这样?可有谁知道他的去向?”
“并无人知晓。之前有人见他进过前院的书房,又引了周二少爷出来,至于之后的事情,便再没有人看到过了。这个丰儿乃是去年才进的府,一家子就剩了他一个,人小力单无依无靠,又没有什么谋生的手段,所以才自卖为奴,平日里只在前门上跑跑腿,从不曾在主子身边伺候过,所以二小姐和少爷才怕是不知道。”沈元顿了顿,继续说道:“按理,去请周二少爷的事情轮不到丰儿去做,只是他虽然进府日子不久,平日却极会来事,下人们中很是有些人缘,所以大家虽看见,却也都没当回事。”
此时,再迟钝的人怕是也知道事有蹊跷,更何况这屋里一个更比一个精明。
“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竟然能不见了,难道,难道还能跑了不成?”沈穆锦身边的泽兰迟疑的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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