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笑着应答一声，在湿毛巾上擦了擦手，从里面拣出了一个又大又圆的烧饼。
云馥有些嫌弃的看着他的手，她不喜欢自己的食物被人用手触碰。可谁让这个年代，没有食品袋呢。
有钱人家倒是讲究得很，会用新鲜采摘的荷叶包着。不过荷叶贵，所以这些普通的小摊儿，是绝对不可能有的。
刚出锅的烧瓶，还有些烫嘴。虽然她有些嫌弃人家拿食物的样子，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烧饼真的好吃极了。
里面夹了零星碎肉末，而且吃起来不油不腻，很是好吃。
“老板手艺不错啊，这烧饼真好吃。1”云馥夸赞道。
男人也不客气，嘿嘿一笑：“那是自然，在别的地方，俺牛永春不敢说。但在咱们莱山县，俺做的烧饼排第二，别人的就不敢排第一！”
这话带着几分吹捧自己在里面，云馥笑笑也没说话，几口就将烧饼给吃完了。
她望着牛永春不大的摊子，一边是锅炉，另一边则放着已经捏好的面团。
“这些饼，你一天就可以卖完吗？”云馥好奇的问，因为那装着揉好的面团的铜盆，很大，估计还能做六七十个饼。
“能，有时候生意好，这些面粉还不够嘞。”牛永春嘿嘿一笑，“不过，这行累着呢，卖完这些我就回家了。”
云馥淡淡一笑，望着那团醒发好的面，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老板，我这里有个方子，保准是你以前没吃过的新鲜面食。”云馥神神秘秘的说道，“我教给你，保证你的生意，一定比从前好。”
牛永春呵呵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云馥。做生意的，最不缺的就是眼力见儿。
他只瞧见眼前的女子衣着穷酸而且年轻轻轻，想必没有什么好的经验，便对云馥的话半信半疑。
“哦？”牛永春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姑娘，俺老牛在莱山县卖了快二十年的饼了。烧饼，肉饼，油饼，我啥没吃过。你倒是跟我说说，究竟是什么饼？”
云馥想说手抓饼，但是一想到这里什么饼子不是手抓的呀，这名字实在是平平无奇了。
于是，她思虑再三，才开口：“跟你以前见过的那些饼不一样，总之我做出来你尝尝，你也就明白了。”
牛永春虽然不信一个年轻轻轻的丫头，能比卖了二十年饼子的自己更有这方面的见识，但还是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那就请姑娘在这里露两手？”
“现在不行，材料不齐全。”云馥微微摇头，“不如这样，我先去集市买好食材回来，我在做。”
“好，那俺老牛，就在这里恭候姑娘了。”
集市距离这里并不远，云馥很快就到了。她运气还不错，赶来的时候虽然大部分菜贩子都收摊儿了，但上次卖鹿肉时遇到的老婆婆还在。
云馥从老婆婆那里买了一把新鲜蔬菜，还有鸡蛋、土豆，姜蒜。又在卖猪肉的摊上，买了一块儿巴掌大小的猪肉。
食材买好了还不够，她瞧见杂货铺子里有卖花椒，也买了一把。
她刚才想着做手抓饼的时候，琢磨着做一个黑胡椒口味儿的，却忘记了这个地方没有胡椒这个东西。
所以，她只好买成了花椒，让伙计将花椒用捣药罐捣成了花椒粉。想来，花椒和胡椒应该差别不是很大。
等到云馥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牛永春的摊子面前是，都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
牛永春诧异的看着她将食材放在桌上，一笑就露出了一颗大金牙：“嘿嘿，俺还以为姑娘方才只是随口说说，不会回来了呢。”
“我这人向来是言而有信，说好了要跟你合作，又怎么会悄悄离开呢。”云馥淡笑，“还请老板帮我一个忙，替我烧一下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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