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句话从云李氏的嘴里说出来,那就不是相不相信了,而是要提防她是不是准备从哪儿挖坑来害自己。
阳光明媚的日子,最适合晾晒衣服。
云馥将大房的衣物都收罗在一起,然后准备洗衣裳。顺便将昨天给叶玄鹤买的衣服也拿出来洗,毕竟洗干净再穿,要干净卫生一些。
阳光下的少女,坐在矮脚凳上,长裙被她随意的拢在屁股下,以免落在湿漉漉的地上。
才刚刚搓了几件衣服,就瞧见一瘸一拐的云伟回来了。
他一去就是半个时辰,也不知道他是因为即将可以让云馥传授他赌博技巧而高兴,还是听见了什么秘密高兴。
总之,欢快的奔向了云馥,鼻青脸肿的老脸,正挂着一副我知道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表情。
纤纤玉指从水盆里出来,云馥随意在裙子上一擦,看向了云伟:“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没想到那胖婆娘竟然与咱们村儿的钱老头儿有牵扯。”云伟笑得一脸猥琐,“谁不知道,钱老头因为满脸癞子,打了大半辈子的光棍。”
他说的那钱老头,云馥之前也见过了,而且还被吓了一跳。
那是个大约五十来岁的小老头儿,云馥第一次远远见他的时候,还有些奇怪。
她当时心想,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居然有男人会剪寸头。毕竟,在六杨村看见的所有男人,全都没有剪短发。
然后,她就看见了让她差点吐出来的画面。
那所谓的寸头,其实是密密麻麻的癞疮。黑压压一片都是结了痂的,还有一些鲜红翻着肉的伤口。
而钱老头皱皱巴巴的脸上,也遍布大大小小的癞疮,他还时不时的伸手挠头皮,看得云馥头皮发麻。
“你确定你没看错吗?”云馥疑惑的反问,觉得不太可信。
六杨村就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那红姨虽然容貌一般,但身上的衣服却是好料子。
这种有银子的人,怎么可能会和钱老头有私情?
她口味这么重的么?
云伟绘声绘色的说:“当然,我跟在她背后,亲眼看见她进了钱老头儿家。而且,钱老头开门还东张西望的,好像是担心被人瞧见似的。”
云馥心中一紧:“你没被他看见吧?”
“没有,我躲在拐角处的。”云伟诚实的说着,“后来我还扒在门缝上看了一会儿,都进屋去了,啥也看不见,我就回来了。”
如果真的像是云伟猜测的这样,那他也太重口味了吧。
“好,我知道了,谢谢二叔。”云馥眸子微敛,仿佛有一个阴谋正朝她袭来。
云伟嘿嘿一笑:“乖侄女儿,你交代的事情,我也做了,是不是该告诉我那些技巧了?”
云馥淡淡一笑,捡起一件衣裳,拧干了水,搭在竹竿上:“二叔只需要做好察言观色,切记贪欲,就行了。”
“就这?”正洗耳恭听的云伟,百思不得其解,“就这几个字?”
云馥微微颔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还有事情要忙,二叔请便吧。”
说罢,她就开始忙了起来,也不再多管云伟。
其实,哪有什么技巧呀,完全是观察出了赌倌儿玩儿的那些小把戏。这便是察言观色。
而让云伟不要贪,也是让他不要再去赌博的意思。说是技巧,倒不如说是劝导。
只是,赌瘾深重的云伟,又怎么可能会听她的劝,反倒是将这八个字,理解成了别的意思。
他摸着腰间已经空扁的钱袋子,随后一瘸一拐的往二房的屋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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