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染撇了撇嘴，跟在后面。
“就像你一样吗？”
沧尘有着瞬间的尴尬，难道她应该问的不是当成了谁吗？没有好奇心这一点儿，还真是与众不同。
不过他马上就反击。
“看来你是不想见你的母妃了。”
林悦染闭嘴。
林悦染当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离开了皇宫多久，天上和凡间的时间差距，还真是挺混乱。
冷宫里一个有着贵妃品服美妇，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脚底下伏跪着的，正是林悦染的母妃。
“我说，带我出这个鬼地方。”
虽然人是跪着，身上的衣服破损不堪。头上也没有半点儿发饰，甚至脸上都脏污得很。但是说话的语气，根本就没有办事的恭敬，几乎是命令了。
林悦染向前一步，想看清楚自己的母妃，帮一帮她，却被沧尘拽住。
“世人皆苦，你现在是神仙，不要翻了天规，只看着就好。”
林悦染只好强忍着，看贵妃的回答，七皇兄的母妃，并没有多大的悲伤，难道七皇兄并没有出事
只见她屏退左右，才缓缓对着自己的母妃，吐出那几个字。
“我做不到。”
看着左右没人，母妃也站了起来，直直的逼视着贵妃。
“做不到你一个贵妃，怎么就做不到？”
“我的儿子没了，娘家有再大的势力又怎么样？”
这个时候贵妃的眼中才闪烁出一股心疼，原来七皇兄也是不存在了。
“你答应我的，那时候可是你答应我的。”
“我是答应了你。可我现在自顾不暇，你那个没用的儿子，自己斗败了不说，还连累了我。”
到这里，沧尘似乎已经明白了几分，而自始至终，她们谁也没有提林悦染一句，仿佛她从来没有存在过。
林悦染又向前一步，她不太明白，怎么能说是母妃的没用的儿子，自己和七皇兄之间可是差了整整十岁。
“哼，那我的二儿子呢？当初为了从妃位升到贵妃，你牺牲掉了他。”
“我的女儿不一样也牺牲掉了吗？”
到现在看来不用想都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林悦染几乎是站不住了，在整个对话中自己只被提了这一句，还是不打紧的。
“女儿女儿算什么？要么你就带我出冷宫，要么你就还我的两个儿子。”
母妃几近疯癫，上来揪住贵妃，使劲的摇晃。
“你有本事再生出一个儿子来，去生呀，我们再博一次，我用我的母族再搏一次。”
贵妃好像也疯癫了，不停地重复着，冷宫被这两个人弄得一片狼藉，站在门口的几个宫女太监像是几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里面的任何动静都听不见。
但是苍尘好像是故意的，拿出万古镜，把当初她们易子而养的细节，一一呈现在她面前。
那个小小的人是自己，而另外一个，如果没记错的话，就是自己七岁的时候，溺水身亡的皇兄，当时据说是皇后所为。
李悦染觉得时间不长，其实她平复了很久，嘴角的笑很难看。
“又不是易子而食，我不伤心。”
本来以为神仙是没有眼泪的，可是她的眼眶还是红了起来，背过身去不让他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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