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意识模糊,只要刺下去,就能解脱了吗?
另一边,吴言看着面前梳着髻髻头,扎包头巾,穿着拼当衫,拼当裤,束裾裙,着秀花鞋的妇女在水榭上笑着呦喝:“卖批杷了,刚从树下摘的新鲜批杷了。”
那挑着货郎的伙计高声道:“卖糖葫芦了,又甜又酸的糖葫芦。三文钱一串,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那穿着兜兜衣的小孩手里正赤脚在青石板上玩耍。
那撑船的老渔夫呦喝着到了码头。
她看见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女孩跑了过去:“爷爷,今天你捕了什么啊?”
那老渔夫笑着说:“今天有盐水虾,还有螺蛳。回去爷爷给你做螺蛳汤。”
那小女孩高兴地眉眼都弯了。
吴言伸手,那人就如镜花水月,看得着,摸不到。
他知道,明天,这个热闹的村子将不复存在。
是夜,天下起了大雨。
不知是哪家的婴儿在啼哭。
她看见那小小的村子被屠杀尽,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腥气在空气里散发。
她看见小小的她躲在榕树下,那个大树洞里。
她看见小小的她不停地发抖,泪水无声地从脸颊流下。
吴言喉咙滚动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此刻,刘纤纤站在袖花宫的大殿上,面前的,是她的亲生母亲刘清月。
刘清月徐徐吐了一口烟圈:“纤纤,你要知道,你是未来袖花宫的主人。作为宫主,你必须学会丢掉一些东西。”
刘纤纤冷笑:“放弃,敢问宫主大人,你所谓的丢掉就是让我放弃我所喜欢的东西,逼这我去做那些我不喜欢的。”
刘清月阖眼:“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刘纤纤一把扯了腰带:“那我这宫主之位,还不如不做了。”
刘清月拍案:“放肆,你岂能这样说话。”
刘纤纤冷笑:“我就是放肆了,你又能怎么样,大不了你把我打死了,再生一个比我乖得当宫主。要不干脆,你让那个冰块当宫主算了,反正她也算你半个闺女。”
刘清月气得烟斗都落下了:“好,这是你说的,你自己的东西你不争取,到时候被别人拿走了,别哭着向我求情。”
刘纤纤看着这场争吵,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
她当真要放弃宫主之位,去做她喜欢做的事吗?
此刻,南山堂之内,张阳看着坐在藤椅上的童桐。
此刻,他是那么的紧张。
童桐抬眼,淡淡道:“我不喜欢你。”
这一刻,他的心都要碎了。
张阳看着站在树下脸色苍白的他。
画面一转,他看见童桐温柔地为柳江擦汗。
他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
杀了她,只要杀了她,童师妹的眼里就只有她了。
此刻,张阳的眼神不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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